皇甫爵被她的反問給氣得哭笑不得,一個沒忍住,捏住她的下巴,在她撅起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季如禎疼得吱哇大喊了一聲,捂著被咬的唇瓣,怒不可遏道:“皇甫爵,你是狗啊,怎麼隨便亂咬人?”
龍霄宮外候著的都是皇甫爵的近侍,聽到裏麵傳出這麼一道怒吼,那些近侍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做出一副雷打不動、風吹不倒的姿態,心裏拚命想著,我什麼都沒聽到,沒聽到,沒聽到……
房間裏,皇甫爵直接攔腰將她抱起,直奔寢宮那張豪華的大床,咬牙切齒道:“咬你?我還想打你呢。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一晚上不見人影,我在宮裏等得有多著急?你說你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呢?昨天不過是惱你幾句,罵你幾聲,你乖乖受著也就是了,做什麼非得與我針鋒相對,一個人跑去郊外去剿匪?真把自己當成女戰神了?以一敵五百,你能耐了是不是?季如禎我告訴你,你該慶幸你今天還能活著回來,你要是膽敢給我出什麼意外,你看我會不會這麼輕易就饒了你?”
被他一把丟在柔軟大床上的季如禎動作靈敏的在床上翻了個滾,一把扯過床頭的軟枕,不客氣的丟向皇甫爵,“我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那也是你害的,你害的!”
皇甫爵接過軟枕,順勢扔到一邊,“你還可以更不講理一些嗎?”
“不講理的那個人明明就是你好嗎?你說我在外麵辛辛苦苦為你籌謀、為你操心、為了拉攏人才,可是你呢,居然因為屁大點小委屈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這通鬧。我知道你因為我讓你騙白子善娶他女兒的事情心裏不痛快,可你是傻瓜嗎?聽不懂我說話嗎?都說那隻是權宜之計,什麼叫權宜之計你懂不懂?我能真的讓你去娶白瑾玥嗎?那賤人是我季如禎的頭號死對頭,光是閉眼想想就有一種讓我想要將她碎屍萬斷的衝動,你要是真敢將她娶進門,我頭一個滅了她,第二個就滅了你。我明明對你在乎到了這種變態地步,你居然懷疑我不愛你了。”
“皇甫爵,你就算對我沒信心,也該對你自己有信心好不好。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生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我恨不能將你塞在我的褲腰帶上時刻帶在身邊,怕的就是哪個不長眼的女人覬覦你的美色,將你從我身邊搶了去,要不是為了穩住金陵那十萬兵權,你當我願意忍受白瑾玥每天躲在被窩裏,將你幻想成未來夫君,並謀算著爬上你的床,懷上你的娃的惡心感,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嗎?我為了你都付出到這種地步了,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還當著賴神風的麵狠狠刁難我,你怎麼忍心?你怎麼忍心?”
一口氣說完,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摟過被子,便開始放聲大哭。
皇甫爵被那滔天的哭聲給震傻了,誰能告訴他這麼詭異的一幕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季如禎居然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