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圍在孫家寶周圍的狐朋狗友聽到這句指控,眼中全都露出驚惶的神色。
先不說皇上到底是不是斷袖,就算人家真是,也輪不到一個連官位都沒有的孫家寶來指控。
自古皇家秘聞無數,有點腦子的,拚命避開都來不及,有幾個不要命的,敢在這種時候拚命宣傳皇家的醜聞。
更何況,皇上不近女色是因為他孝心太重,為太後守孝整七年,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實,孫家寶在皇上守孝期間,侮辱皇上有斷袖之癖,這等於是犯了抄家滅門的死罪。
避開皇上的威嚴不論,被孫家寶一口一個兔二爺來罵的季維禎,也是皇上禦賜的三品官員。當眾折辱朝廷大元,這個罪名一旦追究下來,他們這些人誰都沒想落好。
想到這裏,那些原本在背後給孫家寶撐腰的幾個年輕公子,嚇得紛紛後退,大氣都不敢喘。
見眾人露出一臉熊樣,季如禎嗤笑,“還以為你們這群垃圾有多大本事,不過就是被爺嚇唬了幾句,瞧把你們給哆嗦的。不過話又說回來……”
此時的季如禎,就像神祗一樣,目光睥睨的看著在場的眾人,“就算你們心裏恨毒了我,憑你們那點見不得光的小伎倆,又能耐我何?孫家寶,有本事在這裏像個蠢貨一樣對我叫囂,不如好好回味一下白珂傑的下場,斷手斷腳斷命根的下場,可是不太美妙啊!”
孫家寶聞言一驚,像看怪物一樣抬頭看了季如禎一眼。
他知道?那件事他居然知道?
白珂傑的下場他當然再清楚不過,一個隻剩下呼吸的活死人,那樣的白珂傑,與其活著,倒不如死去。
他一直以為那件事瞞得極好,沒想到被他拚命遮掩的事實,季維禎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想到白珂傑那悲慘的下場,孫家寶心尖兒一抖,加之肩膀處傳來的劇烈疼痛,雙腿間竟不受控製的湧出一股腥騷之氣。
季如禎見他被自己嚇得尿了褲子,哈哈大笑道:“孫子,接二連三被爺爺嚇得尿了褲子,就這點道行也想跟爺鬥,還是滾回娘胎多修煉幾年再出來蹦躂吧。”
孫家寶又氣又羞,顧不得再與季維禎鬥嘴,忙吩咐自己的隨從,扶著自己趕緊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直到孫家寶一行人逃命般離開,小高衙內才滿眼歎服的衝季如禎豎起一根大拇指。“真乃高人也!不過維禎,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射了那孫子一箭,萬一他將你告到言官麵前,皇上那邊……”
“放心吧!”
季如禎似笑非笑的看了偽裝成路人甲的皇甫爵一眼,“既然小爺我是皇上身邊的第一寵臣,別說我射了那孫子一箭,就是我將那孫子的玩意給割下來喂狗,皇上也不會皺眉頭的。”
皇甫爵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這女人,真是無時無刻都讓人不省心哪。不過,她剛剛收拾孫家寶的手段,讓他這個旁觀者看了,的確有幾分大快人心的感覺。
“走,咱們一塊打獵去!”
解決了孫家寶,季如禎又恢複了熊熊鬥誌,必要在獵場上一展“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