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怪你!”許願池看著她的眼睛,起身在他額頭蜻蜓點水了一下,眸色柔情似水,“畢烴,放我走好不好!”
她不可能違背自己的良心和他在一起,所有,不論如何,她都會走。
說到離開,畢烴臉色一冷,用力抱緊她的身體,不說話,也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畢烴,別幼稚了,這一次當我下賤。”許願池告訴過自己,隻允許沉淪一次。
一次就夠了!
“因為你哥?”畢烴冷聲問道。
許願池輕輕笑了,“你明明知道結局又何必放我不走呢?我哥是我這一輩子都不能介懷的!”
聞言,畢烴心裏一涼,他從來沒如此後悔過。
一夜翻雲覆雨過後,心愛的女子躺在你懷裏說著要離開,是個男人都很難接受吧。
如果,如果當初沒有傷害許願望,那她會不會還是以前那個天真的少女。
她本應該別人捧在手心的寶貝,他的出現,毀了她的家,毀了她的人生,毀了她的自由,毀了她的心髒……
一句對不起,欠了多少!
畢烴未語,起身,滿地的衣服,裸露著身子從地上撿起來自己的衣服,從裏麵掏出槍來丟在床上,剛好是許願池的前麵。
“殺了我,我還你自由!”畢烴冷聲說道,滿臉認真。
許願池盯著手槍,仰頭把眼淚逼回去,“別逼我!”
明知道她下不了手,明知道愛得那麼深。
要她殺他,還不如讓她自割動脈!
剛才的翻雲覆雨,滿身的痕跡還證明著他們剛才的恩愛,刺眼極了。
許願池顫抖著雙手,慢慢的把搶拿起來,畢烴見狀閉著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位置,“池兒,瞄準一點!”
“畢烴……”
“噓,別說話,乖池兒,記住,打死了我你就自由了,我不死你就非是我的不可!”
與其讓她自我折磨,他還不如一次性解決。
要麼,彼此不痛苦,要麼,彼此不折磨!
許願池雪白肌膚暴露,一處吻痕映入眼簾,她的手一抖,槍就這樣落了下來。
眼淚隨之掉落,聲音脆弱的不堪一擊,“畢烴,不要逼我,真的不要逼我!”
“池兒,聽話!”
畢烴的聲音聽著永遠都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可隻有許願池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才是最可怕的。
慢慢的,許願池重新撿起手槍,這一次,她的手不再顫抖。
如果這一場賭局一定要堵上一個人的生命,那麼她願意堵上自己的命。
這場可笑的賭局,不管輸還是贏,她都不是贏家。
既然這樣,她何不不再折磨自己了。
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畢烴良久睜開眼睛,瞳孔放大,“池兒……”
他配的是消音槍,以至於許願池朝自己開了一槍他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