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笙看到煤球輕微的一個動作,心髒突然像是被一隻手抓起來,緊到讓她無法呼吸。
“那裏有什麼嗎?”江子笙現在已經沒了太歲,多希望在雪域裏能夠出現令小九痊愈的藥。
“吃的。”煤球想都沒有直接脫口而出,“嗷,主人,你為何打我?”
“什麼吃的啊?”
江子笙咬牙切齒地道,她還以為煤球有什麼讓她非去不可的理由。
“很多,很多。”煤球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雖然它沒有去過雪域,但是血液告訴它,那裏有極美味的東西。
江子笙想到饕餮無物不吃,那煤球最愛吃的,會不會是些靈丹妙藥或者珍稀草藥之類的?
想到這她立即倒出了一顆藥丸丟給煤球,“這個你喜歡嗎?”
這顆藥丸可是江子笙無意間練的半靈丹,雖然不到靈丹,但是藥效不知超出了普通的藥丸多少倍。
煤球輕輕地嗅了嗅二話沒說便塞到了嘴裏,靈丹入體,煤球吧噠吧噠下嘴,搖了搖頭,“味道一般,藥效一般,不好吃不好吃。”
“……”
眾人千金難求的靈丹,竟然到了煤球嘴裏隻有不好吃三個字。
“算了,到時再說吧。”江子笙拍了拍煤球的腦袋,將它從地上抱起,“煤球,你今晚要不就住書房吧?”
“嗯,本座也吃過的書也不少。”
“算了,你還是睡床底吧。”江子笙可不想因為煤球得罪任錦軒,“煤球你除了會吃還會什麼?比如什麼法術之類的啊?”
煤球黑溜溜的眼睛眨了眨,認真思索了許久,“還是吃。”
“……”
尼瑪,感情煤球除了吃之外還真的一無是處了?
江子笙揪起煤球的小尾巴,像蕩秋千一般蕩著,“你說說你除了吃,還有沒有一點上古凶獸的自覺啊?真不知道其他的幾大凶獸怎麼服你。”
“它們不服,本座就吃了它們。”煤球磨牙霍霍的亮出小獠牙,完全沒有一點威懾力。
“……”
算了,她現在也是聽天由命了,暫時有隻坑爹凶獸也不錯,就當狗溜了吧。
煤球輕輕地躍到江子笙肩膀上,看到她往房間方向,心情有些忐忑。
剛剛任錦軒直接把它當成了搓衣板啊,差點沒將它當毛毯給疊起來……
“好些了?”
任錦軒看江子笙回來,又看了眼藏在江子笙衣領後的煤球,輕哼一聲。
江子笙今天一心都在煤球身上,跟他說話,也是敷衍了事,這讓他莫明覺得不爽。
“嗯嗯,好些了。”江子笙有些不好意思,她剛剛隻不過是借故出去下而已,肚子哪裏會疼。
任錦軒將江子笙拉過來,手速極快地將煤球一彈,煤球便化作了一個黑影,直接飛到老遠的地方,久久才能聽到一聲慘叫。
“髒的東西便不用往身上帶了。”雖然煤球是頭豬,任錦軒即使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這個饕餮讓他感受到了一種由內而外的邪惡。
即使它很幹淨,任錦軒依舊覺得它很髒,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貪婪。
“……”江子笙是饕餮的主人,所以感受不到饕餮散發出的邪惡氣息。
她就覺得饕餮黑的像煤球,除了會吃根本沒什麼作用了。
但是饕餮真的除了會吃就沒別的了嗎?這樣在凶獸界那就是浪得虛名了。
“明晚宮宴。”任錦軒給江子笙倒了杯茶,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考量著什麼。
“我也得去?”
江子笙有些不確定,對於皇宮那個地方,她是極其抵觸的。
“嗯。”
任錦軒輕輕地執起江子笙的柔荑,他知道江子笙不想去皇宮,但有些事,麵子還是要做的。
“知道了。”江子笙籲歎一聲,既然任錦軒這麼說了,明晚的宮宴注定不會太平,或許稍不留神又是一場輸死較量。
任錦軒淡淡地點頭,向著不遠處恭候的侍女道:“傳膳吧。”
任錦軒的話才剛落下,一襲金紅色宮裝的女人,滿是喜意的走了進來,看到江子笙連忙加快了腳步。
“母妃,你來了?”江子笙有些驚訝,素日都是江子笙去王妃那請安,這還是第一次王妃來她跟任錦軒的院子。
“快快坐下,現在可不能受累了。”王妃一臉關切握住江子笙的手,示意她到椅子上坐好,“用過膳了嗎?”
江子笙搖搖頭,乖巧地道:“正想用呢,母妃來了,便一起吧,恰好也熱鬧些。”
“我就不湊熱鬧了,隻是過來送燕窩的。紫蘇把燕窩端上來給世子妃。”王妃眉目如畫,看著江子笙又是欣慰,又是疼惜。
江子笙是一個人人稱羨的相府千金,又是大玄大名鼎鼎的江神醫,但是王妃卻知道,這個外表光鮮的女子,在背地裏嚐受過許多旁人沒有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