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蒙在鼓裏(1 / 2)

任錦軒麵無表情地嗯了聲,便讓他們退了下去,至於鐵風他當然不會讓他完好無損的退下。

短短不到片刻,體格強健的鐵風便虛弱的隻剩下一口氣,他的手心肉更是被自己血淋淋的剝了下來。

靈珠看著傷痕累累的鐵風,似同情似無奈地搖了搖頭,從袖中丟出一瓶傷藥,“抹一抹吧,看你這樣半個月之內怕是都出不了任務了。”

鐵風接過傷藥咬牙笑笑,“沒事,隻要命還在老子就能出任務,嘶……”

藥物抹在傷口就如同千萬根針同時紮心尖,他忍不住痛呼出聲,額頭上的汗更是大滴大滴的往臉下淌。

靈珠身體怔了怔,看著鐵風的眼神似乎又多了些不同。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鐵風屢屢犯錯之下宗主雖然責罰他卻從未致死的原因了。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宗主要留她在鐵風身邊。

鐵風的心性很堅韌,做事也夠狠辣,除了腦子有時候不夠使之外,的確能算的上是一個人才。

“明天你跟我去回春堂。”靈珠想也沒想便把宗主給她的令牌丟給了鐵風。

鐵風不敢置信地看著掛在胸口上的令牌,有些不解的看著靈珠,“你這是做什麼,明明知道宗主罰了我還把令牌給我,你就不怕宗主到時怪罪下來?”

“你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這麼多幹什麼,我給你了你拿著便是,莫非你並不像自己說的這般血性,擔心小命丟了才不敢去的吧?”靈珠睨了鐵風一眼,雙手負背,冷嘲熱諷的笑道。

“老子才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去就去,不過老子告訴你,到時宗主要你們上斷頭台,你可別在老子麵前哭。”鐵風最受不得就是靈珠的激將法,就算天下人都說他姓無能他的眼皮也不會眨一下,但唯獨靈珠。

他一把將令牌塞到懷中,眼睛閃過一絲凶戾,“什麼時候動手?”

靈珠看他這副要把人剝筋拆骨的樣子,當下冷聲提醒道:“別做出這副狠樣,你沒聽到宗主說要活的嗎,你若是一不小心把那人弄死了,怕是神仙都救不了你。”

鐵風聽到靈珠的話恍然大悟地點了下頭,幸好靈珠提醒了自己,不然他最輕怕是又得遭一頓毒打了。“多謝。”

“你這是在謝我嗎?”靈珠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鐵風這個有勇無謀的糙漢也會有道謝的這一天。

鐵風被靈珠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當下凶神惡煞地瞪起眼道:“瘋婆娘,趕緊說正事。”

靈珠並沒有因為鐵風這一吼而惱怒,而是收斂起笑意,嚴肅地道:“今夜便可動手,現在是三更時分,我們可以先到回春堂藏起來,即使對方武功高強也難免會有神色倦怠的時候,四更天正是人體最疲乏的時候,我們可以趁那個時候動手。不過現在得去探清他在哪間房。”

鐵風讚同地點點頭,雖然他平時挺看不慣這個瘋婆娘,但是不得不說她的心思縝密,事情也想的比他周到。

靈珠從袖中拿出兩節迷香,把其中一根丟給了鐵風,暗暗地做了一個行動的手勢。

當下二人便一前一後地飛出了這所精致的木樓。

任錦軒站在樓頂之上,早已將他們二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眼中不明之光忽地一閃,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

重新換好了衣服的任錦軒看著榻上睡的正香的江子笙,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柔荑,默默地歎了口氣,在心裏暗暗地道,“子笙,不要怪本君,本君這一切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一定要相信。”

似乎聽到任錦軒的心聲,江子笙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不滿地哼哼了兩聲。

時間如同白馬過隙,轉眼之間天邊便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整整一夜任錦軒都坐在江子笙的榻邊看了她一宿,直到五更雞鳴的時候才躺在榻上和衣而睡。

昨夜是江子笙睡得最香的一晚,她一起身便發現瘀傷已經好了,當下開心的跳了跳,確定沒有任何異樣之後,心情大好。

丫鬟們進來替她梳妝的時候,任錦軒也醒了過來,臉色看不出任何的倦色。

她盯著丫鬟手中的首飾盒,挺俏的眉頭蹙了蹙,“怎麼都是些金啊銀的,怎麼不見我的那根碧玉簪子?”

“奴婢今日不曾見過。”小丫鬟有些怯懦地看了江子笙一眼。

江子笙嫌棄地看了眼首飾盒,也不再多看直接關了起來,直接從小盒子之中拿出一根綠色的絲帶,放到丫鬟的手中,“就用這個綁吧。”

那些什麼金銀的首飾發飾,江子笙一直覺得它們除了變賣出銀票之外,就沒有一點讓她心動的地方了。

她也搞不懂為什麼有人恨不得把全身都套滿金銀。尤其是現代的一些暴發戶脖子之上總是帶著一根粗粗的金鏈子,她看著都有些擔心那脖子會不會被勒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