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的事與你無關。”任錦軒隻覺得胸中的怒火不斷上升,整個人都要炸裂了起來。
他掃了眼地牢中的刑具,又重新落回到沂寒的臉上。
沂寒似乎察覺出了任錦軒的心思,不由扯了扯嘴角,“你知道,我不怕痛。”
任錦軒轉身對身後的暗衛說了幾句,而後重新走到他的麵前,“不怕痛沒關係,怕死就行了。”
沂寒麵色動了動,索性直接閉起了眼睛。
突然他感覺到身體一涼,還未睜眼一股腥濃的血腥味便撲了過來,冰到切膚的感覺瞬間讓他整個身體都痙攣了起來。終於他睜開眼便看到了暗衛們正拿著一大桶陰時女子的經血潑到了他的臉上。
本來陰柔美豔的臉龐,此刻因為血液凝在上麵而變得猙獰可怖。如同一個血淋淋的人。
“啊!”這刺骨的傷痛還有陰冷的觸感,終於在沂寒的心裏泛起了漣漪,雖然他嗜血,但這種血卻是他致命的毒藥。
任錦軒麵無表情地看著疼痛的抽搐沂寒,轉身對暗衛道:“看著他,磨平他的十指,晚點我再過來。”
“是。”
任錦軒走了幾步,又突然回頭,對暗衛道,“把他的那個什麼破爛房子給搗了,所有人全抓去惡人穀。”
沂寒一聽到惡人穀三個字立即就變了神色,平靜的臉色終於多了慌亂。
“爺,那個……那個……”暗衛甲臉色也變得極其不自然,趕忙將頭低了下去。
“說。”任錦軒的瞳孔閃了下,他在等暗衛給他一個解釋。
“那個大宗主說近期不讓人打擾。”暗衛甲摸了摸鼻子,灰頭土臉的道。
任錦軒的眼角抽了抽,麵色也多了分不自然,重重地咳了咳,“惡人穀的確也有點遠,那就算了,直接關在那破房子裏算了。”
話一說完任錦軒便直接走出了地牢,腦海中忽地閃過一個人臉,讓他嘴角不由抽搐了下。
那個人自己做的孽,要他自己擺平嗎?
推開房門,任錦軒發現江子笙正坐在桌子上安靜的喝著粥,她的長發沒有打理就這麼鬆鬆散散的披在了肩膀的一邊,披著一件單衣,有些倦懶。就像是一隻饑餓又有些困意的小貓。
任錦軒走到她的案幾旁,輕輕地敲了敲桌麵,江子笙才睜開睡衣惺忪的眼眸望了望他。
“我家夫君回來了啊。”江子笙咬著筷子,長長的睫毛下似乎藏了兩顆水珠,明動中又帶了些朦朧。
“嗯。”任錦軒揉了揉她的腦袋坐到她旁邊,直接拿過她手上的筷子,挑起一點嚐了嚐。“味道沒你做的好。”
“那這個就不要吃了,今晚我給你煲砂鍋粥好了。”江子笙搶過任錦軒手上的筷子,呼嚕呼嚕兩下全部喝完了。見到任錦軒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便眨了眨眼眸,“怎麼了?”
“沒什麼,要再盛一碗嗎?”任錦軒揚唇笑了笑順手把江子笙嘴唇上的油漬輕輕抹掉,“替我們的孩子多吃一點。”
“已經三碗了。”江子笙放下筷子往後一躺,長長地歎了口氣。
她最近真的是生無可戀啊,自從懷孕之後飯量明顯增長,雖然不是易胖體質,但看起來還是明顯胖了一圈,尤其是這張臉,看起來肉也多了。
難怪男人不喜歡懷孕的女人,像是任錦軒這個需求強烈的人,會不會也控製不住,來個出軌?
想到這江子笙看著任錦軒的眼睛就冷了幾分。
“子笙有沒有想去的地方,以後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怎樣?”任錦軒毫無所覺的擁著江子笙,大手輕輕地放在她的小腹上,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
“是有想去的地方,可惜你們永遠也去不了。”
江子笙歪著腦袋掰著任錦軒的手指,想到那個不可能回去的世界,心裏不由又多了幾分酸澀,想著想著她的眼淚又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滾落到任錦軒修長的指上。
任錦軒身子微微一頓,摟著江子笙的腰又緊了緊。“以後不許哭。”
“哪有哭,是風吹沙子糊眼睛了。”江子笙連忙慌亂的扒了扒眼角的淚水,扯了扯嘴角。懷孕的女人還真是多愁善感,明明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卻難過的要命。
矯情。
江子笙給自己下了一個定義。
“沙子嗎?看來下人最近越來越偷懶了。”任錦軒將江子笙的臉正對著自己,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挑開她明媚的眼睛,輕輕地吹了吹。
江子笙隻覺得臉上有一陣熱風吹過,暖暖的,舒服讓人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
屋頂的陽光恰好灑在她精致的麵容,尤其是水潤的唇,看起來便想讓人一親芳澤。任錦軒看著,唇便輕輕地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