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軒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江子笙連忙走到任錦軒身邊,伸手探住任錦軒的脈象。
任錦軒卻像不認識江子笙一般,眼神冷淡的,就如同一個陌生人。
“怎麼這樣看著我啊?”江子笙伸手不自然摸了摸白皙的臉頰,唇邊揚起一個淡淡的笑。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任錦軒將手抽回,警惕地看著江子笙。
江子笙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看著任錦軒,艱難苦澀地道:“你不記得我了?”
這一句話花了她所有的力氣,眼眶中的淚水更是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任錦軒見到江子笙流淚,心突然慌了,他手忙腳亂地看著江子笙,卻不知該做什麼。“你別哭啊,我最見不得就是女人哭了。”
江子笙連連點頭,將臉上的淚水胡亂的抹著,她壓製住心中的難過,對任錦軒揚起一個不算難看的笑,道:“瞧我,見你醒來太開心了,我不哭了,不哭了,不管如何,你醒來便好。”
就算你不記得我了,我會陪你找回我們的記憶,就算你一輩子都記不起,我便陪著失憶的你走完一生。
“這才是好姑娘。”任錦軒對江子笙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剛要說些什麼,腦袋卻像是被炸開了一般。
他緊緊捧住腦袋,吃力的痛吟著。
“怎麼了?”江子笙見任錦軒露出這般痛苦的神色,連忙拉過他的手,再次探住他的脈。
“頭突然好痛,嘶……”任錦軒緊咬著牙,看著江子笙握住自己脈象的手,想要收回,卻被江子笙用力地按住。
探了許久,江子笙整個眉頭都蹙了起來。
除了任錦軒身子還有些虛弱之外,她根本就沒看出任錦軒還有什麼毛病。
“咦,我又不痛了,不會有什麼事吧?”任錦軒突然湊近江子笙,望著她那雙清麗的眼睛,多了一分打探。“你會治病?”
“嗯。可能是剛醒來,腦內的神經還有些無法適應,我會給你熬些凝神的草藥。”江子笙收回手,將錦被替任錦軒拉上,“你好好休息。”
見到江子笙離開,任錦軒連忙抓住她的手,從上至下地打量了她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聲音中又帶了一點遺憾。“那個,你是我的妻子嗎?”
任錦軒妻子二字咬的很重,聲音有些別扭。
“想不起來沒關係,以後我陪你一起慢慢想。”江子笙望了他一眼,點點頭,她伸手將他額前的亂發撥到一旁,語氣溫柔的如三月春雨。
任錦軒看見江子笙對自己如此親昵,也大起了幾分膽子,試探地抓住她的柔荑,“娘子,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江子笙點頭。
“我見我穿的挺貴氣的,除了你,應該還有不少小妾吧?”任錦軒一本正經地看著江子笙,目光隱隱透出一絲小小的期待。
江子笙嘴角冷了下來,不動聲色地將任錦軒的手撥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希望有還是沒有呢?”
江子笙說的輕鬆,任錦軒卻是聽得脊背有些發寒。他思量一會,才討好似的看了江子笙一眼,“當然不希望有了,娘子貌似天仙有你一人,我已三生有幸。”
江子笙聽到任錦軒的話並沒有覺得開心,眼中的疑惑更甚。
任錦軒不由往裏挪了挪,而後才又抬起眼睛,清了清嗓子,“娘子,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江子笙掃了他一眼,眉目不動,“說。”
“我叫什麼,這裏又是什麼王朝?”雖然感覺到江子笙突然對自己變的冷淡,也不敢太過放肆。
還未等任錦軒話說完,江子笙突然欺身上前。
她仔細地看著眼前這張看過無數遍,卻依然風華絕代的臉,卻再無半點熟悉的感覺。
她纖巧的手,向著任錦軒靠近,猛地用力鎖住了任錦軒的喉嚨,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你手誰?”
任錦軒驚恐地看著江子笙,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這具高大的身體根本生不出一絲反抗之力。
他艱難地咳嗽著,祈求地望著江子笙,“咳咳……有話好好說,別掐……”
“那你就在我沒想殺人之前,把話說清楚。”江子笙沒有放開手,隻是手上的力氣比之前要小了不少。
“姑奶奶,我能是誰,我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任錦軒巴巴地看著江子笙,眼神帶著一絲無辜,“你現在可是謀殺親夫,要浸豬籠的,你好好想想,如果你現在放開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任錦軒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心中卻是腹誹萬分。
原本以為眼前的女子是多純情似水的百合花,卻沒想到幾句話便成了個要人命的食人花。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最毒婦人心。
他遲早要找個機會把這個悍婦休了,不然有這樣的女人管著自己,他就算是想偷吃也不可能啊,更不用說美妾萬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