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一百四十三章 種種恩怨
大牢裏，高丞相背對著欄杆，望著牢牆外的天空，一句話也不不說。
牢門“吱”一聲打開了，一身穿淺紅衣服的女子慢慢走了進來。
高丞相微微望了一眼，隨即移開了目光，“你來幹嘛？”
女子輕笑：“我來看看你，看看你的落魄樣。”
“你現在看到了？看到了就走吧。”高丞相隻是淡淡地說著，並沒有她想象中那樣暴躁。
“我想，你應該很好奇，我為什麼剛一來到宮裏就要對付你吧。”
“哼，因為老夫反對皇上封你為後！”
“錯！”紫妍冷笑：“你當真，一點都不懷疑我？”
高丞相一驚，目光落在她臉上，她的眉眼間，竟然有著濃濃的熟悉感。
“你……”
“看來，你也認不出我了。”紫妍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六年前，你女兒被薑紫妍殺了，你拚死咬定薑紫妍就是殺了你女兒的凶手，其實暗中和關漠蝶聯手，你倆達成協議，隻要關漠蝶坐上後位，就會扶植你當上國舅，屆時，你倆聯手，將南國的江山奪來，自己稱王。我說的對不對？高丞相？”
“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哼，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
“告訴你又何妨，反正，你也是將死之人！你聽好了，我就是那個被你們設計陷害而死的——薑紫妍！”
高丞相大驚，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女子：“薑紫妍？！”
女子的臉在他眼前與另一張臉慢慢吻合，然後兩張不一樣的臉開始出現龜裂，重合，最後慢慢拚成一張熟悉的臉龐。
耳邊，又想起當年他領著眾臣跪在北皇門前那一幕。
………
“高丞相，本宮的錯與對，不是你來說的算！這是皇上的家世，不是朝堂之事，就算要說，也應該由皇後娘娘來說，輪不著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哼，妖妃，本相是兩朝元老，朝廷重臣，你拿著劍指著本相，是想殺了本相嗎？”高丞相瞥了紫妍一眼，毫不畏懼。
“是，本宮的確想殺了你！高丞相是兩朝元老，本宮知道。但是，高丞相不要仗著自己是兩朝元老就在這裏倚老賣老！這裏……還輪不到你來撒野！逼宮、辱罵皇上的妃子，這兩項罪名，足足可以滅你九族！惹毛了本宮，本宮的劍，可就穿過你喉嚨了！”
“薑紫妍，你！”
紫妍眼神一凜，手中的劍刺穿了高丞相的肩膀。“高尚，我可不是皇上，不會顧及那麼多。朝堂上有多少人要殺你，你不是不知道。我殺了你，無非就是因為你犯了辱罵皇妃，逼宮之罪，最多皇上把我貶為平民，要麼就打入冷宮，最差，也就死。而你不同，你倒了，你那死了公主的女兒也無所出，早晚會被劉曌廢掉。你身後的這些所謂的朝廷大臣，也會逐個逐個被人滅掉，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黨羽，將會在一個晚上，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