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春天給青草,綠葉上灑下點點晶瑩的露珠,春日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院牆,落在露珠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春日清晨裏薄薄的霧氣還未散去,一切都有些朦籠。漪晨依舊是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佇立在院子裏,眺望院子裏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這裏畢竟不是現
代高科技的交通工具,在這出一次遠門,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
但是此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一定會趕在三個月前回來,漪晨暗暗下定決心,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院子的青霧散了,黃鸝也從巢裏探出小腦袋,啼出清晨的第一聲,柳絮迎風飄飛,在空中揚揚灑灑。在青石板上鋪了一層青綠色的毛茸。踏在柳絮上又一次回味不舍的曲調。
柳家大門口,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地堵在門口,將一個有些孱弱’書生打扮的秀氣男子圍在中央,依稀聽見一些斷斷續續的道別的話語,街道上的行人無不側目駐足觀看,而被圍在中間的弱不經風的男子正是柳家的大小姐柳漪晨。此時已是漪晨一身男裝,出現在人們麵前,傾城的容顏也被漪晨用一張不全俊美,但也算秀氣的人皮人具所掩蓋。女子的身體本就纖細這就出現了剛才的孱弱書生。
“晨兒,你到丞相見到你外公,你就將這個信物交給他,你打出身就沒和你外公見過麵,這個信物會讓你外公知道你是誰的。”柳芙容從腰帶裏取出
一顆寶藍色身上還有這迷霧般的紋路,晶瑩剔透,個頭足有雞蛋大小的夜明珠。遞給了漪晨,漪晨在現代因為那個男人也算有有錢人,見過的夜明珠也自然不少,但是那麼剔透,體積那麼大的夜明珠還是第一次見。就算是個下人也知到那個夜明珠價值連城,更不要說漪晨了
漪晨有些發愣不過一會也就釋然了,接過柳芙容遞過來的夜明珠,吩咐淺草回屋子領了個小匣子出來,將碩大的夜明珠小心的放進去,然後扣上蓋子。藏在懷中。
柳芙容靜靜的看漪晨做完所有的動作,臉上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展現出了一個經過歲月磨難的美婦所特有的光環。沉聲有道:“晨兒,到了丞相府一定要告訴你外公你是女身,娘不想再欺騙那個最疼娘的人了。”說到這裏柳芙容已泣不成聲了,淚水連珠的墜落下來,在石板上漸起一朵朵水花。
看見柳芙容落淚,漪晨也不由的心疼,冰眸中不由的多了絲擔心和心疼,上前幾步伸出白皙的纖手,拭去柳芙容臉上的淚花,轉移話題地道:“娘,你不是說給外公祝壽嗎?壽禮呢?”
柳芙容果然收住了簌簌往下落的淚珠,臉上有掛起溫和的笑容。哂笑著說“你看娘這記性,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臃榮地轉身對身邊的丫寰說:“小綠,把我房裏右邊櫃子上的雕花小匣拿出來。”
“是,夫人。”隻見那丫寰一溜煙就消失在大門的轉角出。不一會兒,丫頭捧著一個精製的黑色雕花小匣子跑了過來,將小匣子恭恭敬敬雙手遞了過去,
柳芙容接過黑匣子,虔誠地看了一眼,有小心翼翼的捧給了一身灰白色男裝的漪晨纖細的手中。漪晨也低下頭觀察這個小匣子,十分精致的匣蓋上,栩栩如生的彌羅佛,一臉笑意地盤坐在地毯上,右手托這一個碩大的蟠桃,左手持這一根樹根似的手杖,神采奕奕的眼睛透出一陣陣暖暖的慈愛,落樓易的寶貝見多了漪晨也出就忍俊不禁了。不做停頓的收起了匣子。沉聲問:“娘,晨兒該走了。”
柳芙容噙著淚花點了點興,又對漪晨身後的丫頭說:“淺草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姐,晨兒一碰到藥材就吃飯就沒有規律,你一定要提醒晨兒按時吃飯,平時多讓晨兒多穿件衣服,晨兒身子薄不要讓她冷著了。”說完眼睛裏又倘出了水花。
“夫人請放心,淺草一定會照顧好小姐的。”看著這一大群人哭哭提提地,也淚眼婆娑的和小綠抱哭在一起。雖然小姐平時寡言少語,對待下人卻很客氣,對這個小姐下人們也多為不舍,臉上也都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