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龍殿,有一間子寒的密室,除了可以習武和躲避之外,也是一個密談的好地方。
這間密室,是慈安太後秘密為子寒建的。宮裏知道的人很少。
不過,子寒身邊的小路子,是知道的。
子寒此刻在密室裏,等著一個人的到來。
他要秘密召見錢西辰。
已經派小路子去把人帶來了。
夏湘已經被送進浣洗局了。忍不住會想想她此刻在做些什麼。為什麼她這麼對自己,偏偏心裏還有去惦念她。子寒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
這時候,錢西辰被帶到了密室。
子寒和錢西辰正好四目相對。一看到錢西辰,就會想到那晚,碧陽湖的船上,氣就不打一處來。
子寒忍著憤怒,對小路子說,“你下去吧……”小路子行禮,離開了。
密室裏,隻剩下他二人。
錢西辰看著子寒,絲毫沒有畏懼,也不說話。
子寒坐在密室內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鎮定了一下。放下茶杯。好像要說什麼……
不料,錢西辰卻先開口了。“草民叩見皇上。”恭敬地行了個禮。
怎麼?聽你的口氣,你已經忘記你做的無恥的事情了麼?
“草民?”子寒說。
“皇上想聽的莫非是‘罪人’?”錢西辰倒是挺實在,什麼都敢說出來。
“難道?不是麼?”子寒的語氣冰冷地很。
沒有比錢西辰更了解子寒的了。從小就是這樣,子寒越是生氣,語氣就越波瀾不驚的,也會更冰冷。
他很清楚,子寒現在已經像一頭馬上就要發怒的野獸。
“皇上為什麼不處置罪民呢?”錢西辰是不是在玩火啊?
“不處置?你犯下的罪,已經不是殺頭那麼簡單了……”子寒說道。
“罪民明白。那就請皇上賜罪吧。”說著,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
“你覺得本王應該怎麼懲罰你,才能消氣呢?”子寒反問。
“錢西辰乃是東漢人,自然不懂得西域的規矩,一切就有皇上做主了。我甘願受罰就是了。”錢西辰倒是一臉的坦然。
“你……”子寒有些奇怪,他為什麼這麼鎮定?難道他就認定,他不敢治他的罪??可惡,真的。
錢西辰倒也奇怪,他不但不向子寒解釋,反而句句激子寒。
“難道皇上打算放我一馬?”錢西辰的語氣有些調侃。“皇上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舍棄,都……”
還沒等錢西辰的話說完,子寒終於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