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水是一張錯愕的臉。
她萬萬沒有想到。子寒居然什麼都知道了！這太意外了。
這下子，她是徹底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覺得，把這些事，也讓翠兒這個奴婢抗下來。還有可能嗎？”子謙上前，補充道。
“……”楊若水慌張的眼神。
“本王辜負了你，是本王的錯。為什麼卻讓夏湘來承擔？還有，感情的事情，怎麼能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呢？你以為你害死了夏湘，一切就會恢複從前了嗎？從你改變的那天開始，就回不去了……”子寒走到若水麵前，雙手握著若水的肩膀。
“皇上……，難道你對若水真的再無眷戀？”若水不停地掉著眼淚。
“不，若不是顧念著我們之間的感情，當本王知道你之前所做之事時，完全可以對你正法。”子寒回答。
“嗬嗬……”若水笑了。掙脫了子寒的雙手，向後退。“你說的該是有多好聽啊？”若水指著夏湘，“隻要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就顧念不到我的存在！她必須要死！”若水的雙目猙獰。
夏湘看到這樣的若水，不自覺地發抖起來。
好可怕的女子。居然那麼希望自己死去。夏湘很害怕。
子寒看到發抖的夏湘，衝了過去。“怎麼了？”
夏湘抬起頭，看著子寒。小聲地說了一句，“子寒，我好害怕……”
其他的人，沒有聽見，但子寒卻聽得一清二楚。
“對不起……”子寒道歉。順手將夏湘攬在懷裏。
若水看見，更加痛苦了。
憤怒地看著屋子裏的每一個人，徹底失去了理智。
根本不清楚是非黑白了。
“若水，你到底讓本王怎麼做，才會罷休……？”子寒已經無奈了。
若水冷笑了一聲，“讓夏湘去死。”一字一頓地說道。
“住口！！~”子謙也憤怒極了。
子謙走到若水麵前，“你還是從前的那個楊若水嗎？那個讓皇兄日日夜夜掛念的女子，那個心裏靜如止水的女子嗎？你現在儼然已經成為了魔鬼！！~”子謙想起了從前的那個女子。
“我是變了。那也是你們逼的！”若水咆哮著。
“楊若水，你怎麼傻成這樣？你做這些，有什麼意義？先不論之前的事情，巫蠱之術可是誅九族的死罪啊！！你讓皇兄怎麼辦？！”子謙打斷若水。
“九族？？我楊若水，早就已經是孤身一人了。談什麼誅九族。當年，若不是我無依無靠，也落不得今天這個下場。也不會嫁給東漢那個昏君。成為棄婦！”若水哀怨地說道。
“你……”子寒欲言又止。不知該怎樣表達。
“娘娘，你還有翠兒啊~”翠兒早就淚流滿麵。若水的苦，她最清楚。
若水沒有說話，沉默著。
“楊貴妃，你錯了。你根本不是孤身一人。你還有你的孩子不是嗎？那是你孕育出的生命。隻屬於你，永遠屬於你。”一直不說話的阿蒙，說道。
若水驚醒。摸摸自己的肚子。對啊，我還有孩子。我還有我的孩子……
隻是突然，又怔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
恐怕在場的人，除了翠兒，都猜不到若水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