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的意思是……”若水覺得子寒肯定是有話的。不是為夏湘，那又是……？
“關於你之前做的事情，你現在是怎麼想的？”子寒轉過身背對著若水，說道。隻要一提起若水之前所做的一切，子寒就覺得很失望。
若水愣住。子寒為什麼會提起之前的事情？
不過，幾經思量，她也明白了子寒的意思。無非就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段日子以來，這個冷清的水心宮裏，若水想了很多。翠兒也時常在身邊，傾訴自己的想法。若水是個聰明的女子，她知道翠兒的心思，知道子寒的心思，知道所有人的心思。無非就是希望不要再做錯事了。
若水也真是糊塗了。在這之前，她從未覺得自己是錯的。覺得做什麼，都是為了給自己爭取幸福，爭取自己應該得到了。經曆了這麼多，她開始迷惘。自己做了那麼多，真的有意義嗎？
現在的自己，不但沒有爭取到那些想要的東西，反而失去了更多。連自己的孩子，都見不到了。
所以，她糊塗了。不知道心底的答案是什麼……
“皇上，若水已經底氣再去做什麼了。不會去做了。”若水說道。
“你的答案，似乎……”子寒覺得若水的回答，模棱兩可。
“皇上，說實話。若水現在很糊塗。不知道心底的那個是什麼……，請皇上再給若水點時間好嗎？”是啊，讓若水完全從那種偏激的想法中，清醒過來，似乎還不可能。
“好。”子寒雖然沒有得到意想的結果，但是這個答案，也不是很令人失望。
若水心裏很複雜。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才會讓子寒明白。
縱然若水知道現在還沒有從那種扭曲的狀態走出，至少，她不會再做那些傻事了。這也算是很大的改變。
是誰讓若水漸漸轉變？是承望嗎？或許吧……
“皇上，請喝茶。”翠兒端著茶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
子寒想了想，還是接了過去。
端著茶，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就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讓主仆二人，非常感動。
本以為子寒不會再來了。結果，子寒來了，還坐在這裏，喝著翠兒從前經常為子寒沏的茶。
“翠兒，你的手藝不錯。”子寒輕聲地說了一句。
“謝皇上誇獎。”翠兒急忙行禮。
“起來吧。你從小就跟在若水身邊，本王喝你泡的茶，也不知道有多少杯了。數也數不清了。”子寒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翠兒和若水的眼睛都有些濕潤。
“隻可惜……”子寒歎了一口氣，“過往的種種，本王隻能物是人非，來形容了。”
若水終於抑製不住，掉下了眼淚。
“皇上請你不要再說了。”若水覺得心痛。痛到無法呼吸。
“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們之間變成這樣，不是因為夏湘，而是因為你自己嗎？”子寒接著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若水用手捂住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