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天，就沒有黑夜；沒有陽光，就沒有白晝。地下城的作息隻能依靠鳴鍾，晨鍾暮鼓，這種古老的作息方式依舊是地下城的主流。我悶得發慌，或許，我應該出去走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莫桑，你這是要去哪裏？”那個不知道叫什麼蘭的今天來的有點早。
“我出去走走。”起風了，我套上風衣。
“那我陪你…”
“不用了。”我已經出了門口，“我不會逃走，也沒有被軟禁，我就是想出去透口氣。
集市，魔都很熱鬧，各種我沒見過的食材，各種玩意兒，各種吆喝。魔族，其實和人類一樣。肚子有點餓，進了家茶樓，卻被老板擋住了：“天使？”
“曾經是。”
“墮落了？”
“墮落了。”
“哼，魔王真是太仁慈了，什麼樣的貨色都收留，好端端的魔都，弄成了一團雜燴似的。”老板嘟囔著讓我進了店，雅間不讓進，我隻挑了個二樓靠窗的位子。早茶，看著樓下的熱鬧。
“你是墮落天使？”一個女聲飄來，我回頭。一個女生，大著肚子，她男人跟在身邊。我點點頭，她便在對麵坐下了。“哪個司的？“
“薄命司。“
“哦，你為何墮落的？”
“你也是墮落天使？”我不答反問。她點點頭：“文曲司。”
“何以至此？”
“天地間再無容身之所，唯有在此。”
“我也是。”我笑笑。她男人很白淨，一雙血紅的眼睛卻很溫柔。
“魔族？”我衝他道。
“你看不出來？”他微笑道。
“我法力低微，不懂辨識之術。”
“法力低微？可你在魔都的日子看來卻不錯。”那女生好奇地看著我。
“哦？不然呢？魔都不是廣納天下麼？”
“你來這兒沒多久吧。”
“嗯。”
“那你要好自為之了，魔都的法則是自然法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何況，魔族對待其他種族的態度…你若是真是法力低微，在魔都生活會很辛苦的，不如去人間，雖然是做妖精，總能尋得一個安身的所在，比天界自由，也沒有魔界這麼大壓力。”
“你壓力很大？”
“總歸，我是異類…不過我很好，因為有席鵬。”她望著他，一種幸福。我點點頭：“我會考慮的。”也就是說，沒有摩克，我在魔界也是混不下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