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櫟有點迷茫,這怎麼就有趣了?
瞅他那還沒反應過來的死出,陸進恨不得再給他 兩巴掌,豬腦子都比他聰明。
顧珩笑容輕收,帶著深意的目光,掃過眼前的三個人,最後停頓在石櫟身上,“在你來之前,曾慶也說過經過。巧合的是,你們說辭都差不多,但是攔著不彙報的人,你說的是曾慶,曾慶說的是你。”
他聲色清朗,語氣不溫不火,石櫟卻像是在數九寒天中被兜頭澆了一盆冰水。
冷的他徹骨,從心底往外打著寒顫。
他去看曾慶,眼中是不可置信和受傷,“曾慶,你怎麼能……”
“石櫟,我也沒想到,你會將責任推到我身上。”
他的話隻說了一半,就被曾慶打斷了。
曾慶比他還激動,“枉我把你當兄弟,處處照應你,和你走得如此親近。結果你居然如此對我,石櫟你太讓我失望了。”
石櫟懵了。
曾慶的搶白,是他沒想到的。
他本想問問曾慶的,卻變成了被反問和指責。
他的嘴很笨,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看著痛心疾首的曾慶,石櫟又開始結巴,“曾慶,明……明明是你,你……你說要我……”
“我要你如何?我拿你當兄弟,處處聽你的,因為你的原因,連累的我差點被炸飛,我都沒有怪過你。你居然讓我來背黑鍋,石櫟你做的太過分了。”
論嘴皮子,石櫟笨嘴拙舌的,哪裏能是曾慶的對手。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就被曾慶長篇大論給堵得說不上來話。
陸進在一邊看了一會,忍不住鼓了鼓掌,“好,真好,真精彩,這出戲不錯。”
聽到這話,石櫟瞬間羞愧低頭,曾慶則是身子都緊繃了起來。
‘啪’的一聲,陸進又一巴掌拍在了石櫟後腦勺上,“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身邊的人。那就是你以為的兄弟,你寧願挨罵挨打也寧願閉嘴保持沉默,想要去保護的人。”
“看看,他是怎麼對你的,對你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啊。禍是他闖的,鍋是你來背的。石櫟,你交朋友的眼光是真不錯呢,我給你打一百零一分,多出的一分,讓你驕傲用。”
陸進嘲諷的說著,石櫟的頭低的都快能貼在胸口了。
曾慶則是壯著膽子對陸進怒目而視,“陸進,你什麼意思!什麼叫禍是我闖的?我知道你和石櫟感情好,但這種事,容不得你顛倒黑白。”
“嘖,你還知道顛倒黑白這個成語呢?我以為你隻會狼心狗肺呢!”陸進目光越過是石櫟,落在了曾慶的臉上,眼中是不加以掩飾的厭惡和嫌棄。
“曾慶,你也不用色厲內荏,你的心虛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到底是誰不守規定,為著私心擅自做主,最後還要連累別人去救。你清楚,我也清楚。你不用喊得多大聲,有理不在聲高。”
曾慶的拳頭緊緊握著放在腿邊,努力讓自己不變了神色。
目光也強撐著和陸進對視,不敢別開頭。
陸進看他那樣子,不屑的笑了一聲,“什麼玩意兒。”
曾慶所有的堅持,都消散在他這充滿蔑視和看不上的語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