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搖搖頭,“還記得早上咱們去了,大隊長給我的那份文件嗎?上麵寫的就是關於這件事的,還有名單。”
“都有誰啊?”熊飛揚感覺有點不好,看了一眼林蓓蓓,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反正有我。”顧珩言簡意賅。
“那完了,咱們幾個除了特殊任務,素來都是焦不離孟的,維和總不能隻派兩個人去吧?最起碼也是小團隊的,那咱們六個再加秦瑤,不正好是個小戰鬥編製麼。這下可好玩了,我和蓓蓓這感情剛開始,就要分離了。話說,上麵有沒有要說要去多久?”
熊飛揚一臉的絕望,到了後麵,語氣都弱了好多。
他才有女朋友啊,這還沒膩乎夠呢,就要出去維和去了。
這一去,最起碼要半年之久,這讓他哪裏舍得啊!
他回頭去看林蓓蓓,眼中都是不舍。
林蓓蓓一臉的莫名其妙,不懂他又發什麼癔症。
“哎呦我的心,好疼,我要喘不上氣了。”熊飛揚捂住胸口,痛苦狀的蹲了下去。
顧珩無比嫌棄的踢了他一腳,“你趕緊起來,發神經也不看看場合對不對。丟人現眼,也別在這裏丟。回了宿舍後,你就是把宿舍哭塌了都沒人管你。”
“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啊,我都這樣了,你還這麼冷漠。你是能和秦瑤不分開,不用受相思苦了。還請你體諒你一下你的兄弟行不行?”熊飛揚憤憤的朝著顧珩道。
“要是可以,我真的希望阿瑤不去。”顧珩語氣惆悵,心頭沉甸甸的,“我們是親眼見過維和是什麼樣的,人性的掙紮,天職所限的痛苦。手中的槍,不光是為了保護而存在,有很多時候更是對於軍人的束縛。我不確定阿瑤這麼早就去,能否適應的下來。”
“如果她無法適應,她那時又會如何?”
“如果她無法保持該有的理智,又會是怎麼樣的後果?”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要是她不服從的話,我又該如何?”
顧珩自言自語般的問話,讓熊飛揚沉默了下來。也不在耍寶的蹲在地上,而是站了起來,正經的拍了拍顧珩的肩膀,“先別想太多,這事還沒徹底定下來呢,還有回旋的餘地不是。”
“公文都下了,沒有意外的話,就不會更改了。看著吧,按照阿瑤的性格,她一定是要去的。”
顧珩的聲音,輕輕飄散在寒風中,帶著絲絲的沉重,讓站在他身邊熊飛揚,無端的感到了壓抑感。
林蓓蓓不知道他們到底打什麼啞謎,卻也從他們兩個的肢體動作和神情上,大致猜測出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對於秦瑤,在好壞五五分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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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長辦公室內,茶香依舊在滿室彌漫。
左建軍親手提起茶壺,給秦瑤續了一杯茶。
這待遇讓秦瑤有點誠惶誠恐,悄悄的覷了左建軍一眼,“師父,您留下我,是有什麼指示?”
“談不上指示,就是和你聊聊天。”左建軍一臉的和善。
秦瑤乖巧的點頭,內心卻在腹誹。
聊天?她和左建軍之間,以前在一塊都是談論射擊和槍械,還有一些軍事理論之類的,什麼時候聊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