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覺得他們很不對勁了。”言璃月就仿佛沒有聽到溫景鑠剛剛那句話般,若有些沉思的說道:“畢竟那幾個土匪每一招都是衝著我的命門去的,分明是想要置我於死地,畢竟,這土匪大多都是為了劫財,都是不願染上人命的,那能這麼巧,我遇到的都是些亡命之徒?”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有些不明白。”
溫景鑠很是詫異,他倒是沒有想到有一天能聽到言璃月說自己有什麼地方是搞不懂的:“你說,說不定我能給你解惑呢?”
“她為何就這麼想讓我死?”言璃月說道,她現在當務之急是早日恢複法力,去報那滅族之仇,著實不太想費力氣在這大宅子裏和別人鬥來鬥去,隻可惜,偏偏有人不這樣想,所以她也隻好勉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沒想到對方想不清楚的居然是這個問題,溫景鑠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言璃月還真是單純極了。
“因為你擋住了某些人的利益。”溫景鑠突然一下神情變的極為嚴肅道:“自古以來介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夫人想要通過言柔或者言清月嫁給三皇子而使自己進一步的登上權利的頂端,而第一個除掉的當然是身為三皇子未婚妻的你了。”
“她們押寶在三皇子身上,覺得對方可以登上那高高在上的權利巔峰,想要靠攀附三皇子來得到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想要讓自己的親生女兒母儀天下啊。”
言璃月歪頭看了看身邊之人,她能敏銳的從對方剛剛的話語中察覺到,他怕也是十分有野心之人。
“你想要那個位置嗎?”
雖然他們之前也已經說過這種問題了,但都是含糊的一筆帶過,沒想到言璃月居然會如此赤裸裸的說出來,溫景鑠愣了一下,隨即又露出一個讓對方看不透的笑容,道:“你猜。”
這不就是等於在說自己不想要提這個問題嗎?言璃月倒也不追問,因為她心裏也差不多有著自己的答案。
另一個房間裏的大夫人可就沒有想那麼好的心態了,她焦急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那可是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奴,斷然不可能背叛自己,可偏偏他這一去,就了無蹤跡,莫不是哪裏出了什麼意外?
她這般想著,其實倒也與事情的真相相差無幾。
溫景鑠其實早已在她身邊布下重重暗衛,所以這才會在言璃月險些死於非命的緊要關頭突然出現。
當他得知對方派出人向知州求助時,就直接派人暗中將事情安排妥當,就連那人也被他給扣押了下來。
她之所以還沒有開始直接行動,一是怕打草驚蛇,二來也是想知道這位一直眼高於頂的大夫人是否還有什麼後招。
果然,就在溫景鑠晚上即將入睡之時,得到自己暗衛傳來的消息,說大夫人剛剛放走了一隻白鴿。
還真是心急啊,溫景鑠嘴角抿出一絲微笑,他也顧不得接著睡覺了,就起身穿了衣服,直接跑去敲響言璃月房間的門。
言璃月聽聞是對方這時間來拜訪,本不想要見他,但轉念一想,萬一是什麼焦急的事情呢,她猶豫再三,在胖丫的伺候下,坐起身來。
“這麼晚了,你來是有什麼事嗎?”言璃月冷冷的說道,仿佛對方不說出個具體的理由,她就會幹掉對方一般。
溫景鑠自然也知道在睡夢中被打擾的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為了不然對方的起床氣殃及到自己,他盡量的長話短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說清楚。
果然,溫景鑠的臉色好了不少,她問道:“現在那個人在哪裏?”
“就在知州的地下牢獄裏。”溫景鑠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你若是想要見他的話,我現在就讓人將他送過來。”
可現在天色也已經晚了,不適宜太過勞累,她便搖了搖頭,拒絕道:“還不急於這一時,我們還是先睡覺吧,當務之急是養精蓄銳,誰知道明天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嗯。”溫景鑠笑彎了眼,他順勢就直接滾到了言璃月的床上,將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笑嗬嗬的說道:“媳婦說得對,是該要早些睡一覺。”
那清明的眼神中慢慢都是陰謀得逞的神色。
言璃月怎麼可能讓他這麼快活的如願以償,她直接一腳就要將人給踹倒地上。
“我都這麼努力了,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點獎勵嗎?”溫景鑠一點也不害臊的朝言璃月討要著獎勵,就仿佛他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