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信(2 / 3)

伊鋒並不回頭,擺了擺手,直接轉過樓道,朝樓上的寢室走去。

樓道裏靜悄悄的,顯得有些空曠。快放假了,沒事的研究生,早已經收拾行李打道回府;有事的研究生,基本很少出現在研究生樓裏。

這種時候,仍然住在研究生樓裏住著的人,基本上都屬於‘三無人員’。

所謂的三無,是指無家可歸,無錢可花,無女人可睡!

這裏頭,骨頭占了後兩樣,算是沒錢沒女朋友的兩無人員;而伊鋒則占齊了,是標準的三無人員。所以,兩人也算得上是難兄難弟。

推開寢室的門,赫然發現一隻信封正靜靜地躺在門下。顯然是有人把信封從外麵塞進了門內。伊鋒拾起來看了一眼,隻見信封正中寫著:伊鋒親啟。信封的左上角寫著自己的寢室地址。

“唔!這該不就是守門老頭說的那封掛號信吧?這老頭,記性也太差了一點吧。塞到門縫裏來了,也能記成塞進了抽屜。”伊鋒隨手把信放在書桌上,便進浴室衝洗了一遍。

洗完出來之後,才發現烏雲籠罩著天際,天色一下子暗了下來,陰沉沉地似乎要下大雨。夏中時節的天色,有時候確實是說變就變。烏雲一來,就好像入夜一般。

看著整個寢室昏昏暗暗的,仿古式樣的木窗也被風吹的嘭嘭亂響。伊鋒便走過去,把木窗關嚴!

木窗一關,寢室裏的風便停住了,整個房間裏靜悄悄地,隻能聽到窗縫裏傳來‘嗚嗚’的風聲。按開台燈,在書桌下找到被風吹落的掛號信,細細地端詳起來。

信封上的字跡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應該是男人的筆跡,下筆很重,一筆一劃都很有力。這種筆力,極少會是女人寫出來的,多數女子的筆力都很弱。

會是誰給自己寫來了這封信呢?

或許是讀本科時的大學同學!否則還知道自己寢室地址的人,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想了又想,也想不出這筆跡可能會是哪個同學的。而且那些同學聯係起來,都是在網絡上通信最多,偶爾也會打個長途電話,再沒有通過書麵通信聯係的先例。

事實上,他都想不出,在科技發展到今天這樣的程度,誰還會用這麼古老的通迅方式,來聯係自己。

緩緩地撕開封口,擠著信封口往裏看了一眼,一張折疊的白紙安靜地夾在信封裏頭。伊鋒用手指夾了出來,攤平在書桌上。

這才不緊不慢地朝白紙上的字跡看去。

白紙上隻有短短的七八行字!字數並不多。但伊鋒隻看信的第一句,腦子便‘嗡’地一聲響了起來,極大的震驚,讓他差點沒有暈過去。

‘鋒兒如晤!’

鋒兒如晤!能叫自己‘鋒兒’的人,從自己有記憶以來,好像就隻有父親這樣叫過!

當然,若是父親寫了這封信,那一切都算是正常。可是,關鍵的問題是,早在十五年前,父親就已經駕鶴西遊了。

所以,這封信裏突然冒出一個‘鋒兒如晤’,就有點讓人震驚了。

難道是誰的惡作劇?

伊鋒左手五指極規律地在書桌上,敲出一串馬蹄音。想想再不可能有誰會這樣消遣自己,便接著往下看信的內容。

才看了兩行,伊鋒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驚惶失措地站了起來,手指微微發顫,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封中的字體。

不錯,難怪字體這麼眼熟,這筆跡竟真是父親的!難道這信還真是父親的親筆信?

父親或者沒有死?

這下伊鋒也失了靜心,急急地把信中的內容粗看了一遍。

信中的內容很簡單,果然是以父親的語氣來說。大概的意思就是說:父親沒有死,這些年因為某種不能說的原因,所以不能與自己見麵。

信中又說:讓他不要相信任何人。然後信好像是寫到了一半便停住了,最後草草地落了一個款,便結束了信的內容。

整封信除了明明白白地說明父親還活著之外,再沒有一個準確的信息。但隻這個信息,就足以使伊鋒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