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府徹底亂起,風卷著煙霧,刮得四處盡是。書房之火燎原,廂房亦是不得安靜,王爺們王妃們,丫鬟們跳了腳。惟有那木槿吊兒鋃鐺叼起一根小細草,搖晃著折斷的柳條,掃起滿地之塵,神遊太虛。
“哈哈!”
看那被熏得滿臉黑的家夥們,木槿笑得甚歡,哈哈地笑著,慵懶地漫步著。忽然,“砰”撞上一具硬邦邦的肉體。伸手摸摸,抬眼一瞧,又是他?這個有爹養,沒娘教的臭小子?
“你又踩到我腳了。”花雲澤冷冷斥道。
“老娘看到了。”
“你知道該怎麼做!”
木槿一撇嘴,蹲下身狠拽他長靴,“哈哈”笑道:“當然知道,我最會撇靴子了,撇的還挺準!”
話剛落,感覺不對勁,一隻靴子撇上了琉璃瓦。再低頭見,不是白色的襪子,其中還包裹那麼一雙銀白色的狼皮靴。尖尖是顆紫玄鑽,長靴很氣派,絕對有帝王的架勢,將那結實的雙腿襯托的愈誘人。
“你以為同樣的事還能再發生第二次嗎?”花雲澤森冷的笑聲,頓時淹了木槿的那份洋洋得意!
“切,穿倆撇一雙,你看我怎麼叫你白襪子踩黑土地的!”木槿剛欲蹲下身,卻被花雲澤攔腰抵向牆壁。
“放肆!”他冷哼!
“就放肆了,能如何?”
“你可知你所犯的罪,已夠得上滿門抄斬?”
“生我一個,死我也孤魂野鬼,上哪找滿門去,倒是能找著你滿嘴牙。”木槿一拳便揮了過去,花雲澤一閃,她再襲,他再閃,兩個人在西廂房爭執不下。堂堂的太子爺,卻亦被她氣得膳用不進,茶品不香,終得跑這一趟蕭王府順順滿腔惡氣……
“鬼東西!”
“呸——”
“為了你,我特地準備了一樣東西。”花雲澤那俊俏冰冷的容顏倏地鐵青,伸了伸長指,侍從遞過來精打的鐵鐐,明晃晃的金屬光澤,刺眼的閃爍。
“什麼破鏈子?”
“玄鐵鑄造的鐐銬,能將你這匹野馬牢牢栓住!”花雲澤罕見的露出一抹笑,即便很寒冽,卻亦足夠滲人。
“狗鏈子?”木槿疑惑反問。
“你當成栓狗的鏈子,本太子也不反對。”話落,他一把將鐐銬扣上她雙手腕,霸道地圈住了她,兩手一扯,木槿的雙手便被捆綁一起,負荷住鐐銬的沉甸。
“該死的,你幹嘛栓我?”
“治一治一匹脫韁的野馬,叫你明白,絡鹽王朝誰是天,誰是地,誰是你惹不起的主!”
“你給我鬆開!”木槿氣大了,狠狠地扯,扯得手腕通紅,勒的紅痕斑斑,卻佞得不肯服半句軟。等她掙開,非得閹了他,叫棺材男知道她是天,她是地,她才是惹不起的老娘,他丫的!
“這玄鐵鐐銬,除了我的鑰匙,誰也解不開,從現在開始,你——交由本太子調教!”
“王八蛋——”
“盡情的罵,嗓子啞了,不會有一滴水進你的喉。”花雲澤那鷹般凜冽的眸,狂暴森冷的光芒萬丈,仿佛驕傲的孔雀,仰脖對敗者嗤之以鼻。
“啪”一腳飛出去,狠踹中他下體。
未料到有如此反映,花雲澤措手不及,眉梢一皺,旋即退了開,臉皆蒸綠了,憋得雙眸烈焰熊熊。
“太子爺,您沒事吧?”侍從嚇呆了,這這丫頭也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吧?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