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此話怎講?”
“單純到愚蠢!”
花昊影搖起折扇,煽起翩翩涼風。這話他倒不愛聽,單純不是他的錯。錯隻錯在,他七弟太過複雜。
“和你比,父王都是單純的。我勸你把那個寶寶送出府,她一次又一次叫我看透,她不入流的本質。”
“影……”
“哦?”
花昊月驟然湊近,啪一拳打中他眼眶。“這一拳,是我替她給你的。好好認清誰好誰壞,單純的六哥!”轉瞬,他揮袖消逝,隻剩花昊影捂住眼眶呢喃:“打人不打臉……”
“我今晚陪你睡覺怎麼樣?”那天傍晚,木槿這般勾著花昊月的肩膀誘惑。大被同眠,即便非初次,可仍令花昊月覺得甚是詭異。
“哦?寶寶注定要調教本王房事?”
“對!”
“有何條件?”
木槿撇了撇嘴,對著西下的夕陽,露出一抹不甘的冷笑。豔麗的臉龐,猶如冰水沁過的桃花,美得狂野冷感。“你約薔薇半夜三更到書房,怎麼樣?”
“讓我約其他女人?”
“你幹不幹吧?”
花昊月嘴角有些抽筋,邪魅的丹鳳眸眯起危險的光芒。卻勾起那兩汪純潔的酒窩,湊近前繡嗅著她的體香問:“我若約了,花前月下發生何事,寶寶可別後悔。”
聽了他的威脅,木槿隻一聳肩,“你屁事都不會發生,因為赴約的,是我!”話落,一把將他撲倒。那一夜,纏綿已久,隻為那一刻。
到了三更,木槿匆匆穿好大敞袍,打扮的鬼裏鬼氣咯吱推開房門。瑰色榻上的花昊影緩緩勾起抹邪到骨髓的笑,眼眸始終未睜開。打不倒的她,總有一身誘惑他的韌勁,愈發散發光芒……
書房外,薔薇未卸妝,打扮得端莊清秀。邁那小蓮花步扣了兩下門。收到月的信,心中難掩的喜悅。
“月……”她輕聲呼喚,借著皎月春色,聲音柔和得如鶯燕。房中沒有回響,隻依稀有翻書的聲響。前一刻的燭火,驟然熄滅。一陣冷風吹過肩胛,薔薇順勢推開了未鎖的房門。抿起笑剛叫,“月,我來了……”
迎麵,一個重拳。正打中她鼻梁,狠勁向後退捂住鼻梁。一滴滴血流了下來,還未來得及看清,一塊被單把她扣了住。
“啊……”薔薇尖叫躲避。木槿裹緊被單,上腳暴踢了她一頓。丫的,她忍了這黑寡婦很久了,不好好教訓她都對不起順手牽來的床單。
書房中尖叫不止,漆黑一片。
木槿拳打腳踢,不亦樂乎。
有仇不報,非娘子!前一次,大前次的仇,今兒一並給她揍回去!“賤女人,叫你害人!”木槿心中邊念叨,邊施暴。比起她的傷心,這些疼痛才是小菜一碟。
“啊,好痛,救命啊……”
王府開始喧鬧,頓時燈光漸燃起。一聽有腳步聲,木槿忙見好就收。一腳踢開門,狂奔逃之夭夭。
“表姐,你怎麼樣?”花昊影將那被單一撩開,幾乎嚇斷了氣。這這是他心中完美的薔薇表姐?明知該氣,卻忍不住笑,誰出手出的如此藝術?心疼地將薔薇攬住,“不怕,不怕,我在你身邊。”
“影,幫你抓住她——”
“誰?”
“一定是她!”薔薇邊揉豬頭般的臉,邊指向木槿逃的方向,“我能聞到她身體的香氣,那就是個膽大的女人。啊……好痛,別管我,去抓住她!”
花昊影皺起了眉,飛身而去。
最好不要被他逮住是她,最好不要!
那個女人,何時才能學會收斂?太陽穴都跟她愁痛了……見身後有誰追,木槿哪敢回房?直奔西廂那一處,像泥鰍似輕巧推開花瓶,進了那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