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是爺爺的錯,不該將上一代的恩怨,隔代繼承給你。”
聽花老太爺這般講,花昊月驟然愣了住。現在的爺爺,怎麼見怎麼不像蕭王府那個邪佞的北鬥泰山。“爺爺,你怎麼了?”
“爺爺錯了。”
“呃……”
“爺爺不該把我兩個乖孫子弄成犧牲品。”花老太爺撫著他消瘦的臉,有些心疼。想起他的小曾孫,還淪落在外過著粗糙的日子,心中更是不好受。怨怨相報何時了,當年就該了結,何必演變成今日?
多年來想的開了,才發現,名利如浮雲,權勢又如何?早晚你報仇了,他的後代也會來向你報仇,而苦的,永遠是最親的親人們。“爺爺呀,對不起你和小雲澤,讓你們倆為我和小三苦了十幾年。”
“爺爺……”他不是吃錯了藥吧?花昊月的嘴角抖了抖半響,試探地問,“爺爺,你說的不是反話?”
“以爺爺的年齡,說反話還能正的過來嗎?”
“可是……”
“可是爺爺不是叫你報仇,叫你奪權,叫你穩固我蕭王府的地位?”
“恩……”
“那算個屁!”他的小四和小五孫兒都死了,他兒子也病糊塗了,就剩下個小六,小七他最疼,還有那他早知一早便不適合當皇帝的小雲澤。“爺爺呀,現在隻想著,化解了這場恩怨,讓我的乖孫們,過的好好的。”
聞言,花昊月又驚又喜,忽然間,感覺滿身的包袱在頃刻間被頃空。這個包袱,他背了十七年,好累,好疲憊……
隻可惜,有了自由,在他身邊,卻再也沒有槿兒。“倘若槿兒在,一定……”
“小七呀……”
“爺爺?”
“爺爺跟你說,我遇到一個很好的丫頭,人好,心眼也好,對別人更好,就是性子不太好,但挺可愛。身材好啊,大個,溜直,溜直的,可是標誌了,爺爺給你介紹好不好?”
“爺爺!”何時學做了媒公?花昊月揉揉太陽穴,“一日未找到槿兒,我一日不會死心。我心早死了,配不起爺爺口中的佳人。”
“她不是佳人,是寡婦。”
“寡婦?”這詞兒,為何如此刺耳?
“她呀,懷了寶寶,但沒男人。我說小七,多美好的事,你娶了她就可以當現成的爹,我也可以當祖爺,啊哈哈哈。”花老太爺在那一個勁的誘惑,將木槿,偷偷的向外推銷。
半響,花昊月的額頭上標起幾條黑線,什麼都能亂揀,惟獨種不能!爺爺的頭腦,難道真壞了?不播種,當現成的爹,這話他也能驕傲的講出來?
“爺爺,除了槿兒,我誰都不愛。無論是寡婦,還是佳人,是紅粉,還是落花,孫兒都配不起。”
“配的起,配的起,她長的呀很醜……”
花昊月的眉梢蹙的更甚,低眉揉平。維持的邪笑,在頃刻間,被花老太爺的介紹,給硬摧殘成苦笑。
“那丫頭,右臉上有塊疤,長的很是恐怖,不過心好,心好就成。還幫你帶了兒子,多好是吧?”
“爺爺……”
“爺爺看你們很配!”
“我就配醜八怪?”
“如果是槿兒,醜點你要嗎?”花老太爺在那試探。
“要,可她是嗎?”
不待花昊月有起疑的空隙,花老太爺已將酒杯和他的撞上,獨裁道:“就這麼定了,爺爺給你做主,明兒下午帶見麵禮,去和她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