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炔飛揚,房中曖昧的聲音,聽的模糊不清,花雪蓮努了努小嘴,“六伯色狼!色狼!色狼!大色狼!”“這個”壞事要做,那個“壞事”也要做,還利誘他,哼哼。
花雲澤掀開了喜帕,看著嬌豔動人,靈動似水的寶寶。眼眸中,眉梢上,嘴角邊,渾身上下的冰冷全褪卻,隻剩下午夜賦予給他的迷離。長指從她的鬢發,撫上她的鼻梁,她性感紅豔的唇,到她鎖骨處的美好。
這一刻,終於到來了!
曆經了多少風霜變故,終於,他娶了她!這一夜,他將把她變成他的女人。
依稀記得從前,他錯認她,讓她哭笑不得。
又記得,當他深愛著槿兒時,為她哭,為她笑,為她惆悵,為她傷透了心時。這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卻默默的在流淚。
當他在享受著找她當軍師,詢問什麼是愛時。她的內心,一直有道不出的愛,說不出的痛,默默的苦戀,為他傷,為他流血,為他止不住的淚。
當她從背後抱住他,表白說她喜歡他。當她為他,而倒在血泊中失去了記憶。當她為不放棄他,被銀針刺背,刑具加身。當他們一起在宮中訣別時。當他死裏逃生,命在旦夕時。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運安排,緣分的牽引,每一段情,都付出了血和淚的代價。
以前,她愛的比他的多,傷的比他多。以後,他要慢慢地對她好。可以對全天下人傲慢冷冰不理睬,卻惟獨對她千般萬般的柔情。
“寶寶。”花雲澤在他耳邊輕喃,“你是我的!”
霸道如斯,燦爛笑顏如斯,將暗夜烘托的絢麗多姿,四片唇情不自禁地親吻上,當要熄滅紅燭,裸呈相見時,兩具倒上床的身子卻被鞭炮炸了起來。
砰砰砰砰——鞭炮響個不停,花雲澤氣憤地將鞭炮拋出去,門口便傳來震耳欲聾的敲鼓聲,那個響,無法令人安心投入。
“蓮兒?”寶寶眸中清澈如潭,嫣然一笑俏皮迷人。不如花雲澤那般怒,僅是斂眉覺得好笑,可真是個勢力的小東西。許是他六伯給他好處,讓他來搗局。
“該死的!”花雲澤冷眸如十萬隻冰箭射出。
“怪隻怪你平日太易得罪人。”寶寶推了推花雲澤戲謔道,隻見小雪蓮走進房中,將一根大紅燭插到底座上,“六伯說,要點完才可以嘿咻哦。不然,嘿嘿。”
“花雪蓮——”
“雲澤叔叔好恐怖。”花雪蓮躲進寶寶懷中,“小心蓮兒報複你哦!”
“你。”花雲澤的拳頭攥的咯吱咯吱響。豬頭影,老虎不發威,你當成病貓?日後,有你的好果子。
“罷了,心急吃不成熱豆腐,我們倒不如緩一緩。”洞房可以不入,但有一件事是必做不可的。今日,小七設局,槿兒未到。正好趁機將那多年陳積的秘密給公布於眾,過了不消時,蓮兒回房覺覺,寶寶獨自到亭外漫步。
將木槿先前穿過衣裙套上,鬢發綰成木槿最愛的發型,夜遊在湖邊。
“過來——”一身黑衣,冷酷帥氣的桔梗,飛鏢尖抵住銀杏的白皙的頸子,“別讓我對你命令第二遍!”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不偷你東西。”銀杏有些憋屈,摸到山莊,隻為瞧瞧師傅在不在?聽聞花小七成親,那師傅不得傷心死?來鬧場?可惜尋不見師傅蹤影,卻不警惕時被她給逮個正著。
桔梗將銀杏狠推向湖邊,便冷冷衝寶寶說一句,“人帶來了!”
“謝謝你桔梗。”
“這是我能為王爺做的!”也是她唯一能為王爺做的了,讓有苦衷的傾訴,讓誤解的敞開心扉,讓有情人終成眷屬,而她自己。也是時候遠走他鄉了,永遠留在他身邊,永遠都是痛。就讓她瀟灑地轉身,不造成任何人的傷害,遠遠地默默地愛著這一世唯一愛,卻不想再得到的男人吧!
“師傅?”銀杏瞪圓了杏眸,骨碌骨碌地亂轉,確定是她師傅後,撲上前將寶寶一把抱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傷心地拋棄徒兒了呢,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