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條件反射,扣住冷舒曼的手將人按進他懷裏,冷穆側身護著冷舒曼,反手一揮,將潑來的香水瓶子擋回去。
“哼~”
兩道沉重的男子悶哼聲,伴隨著潑散一地的香水香味在餐廳中四溢蔓延,甜美中卻又帶著不屬於香水的味道,仿佛是隻在實驗室裏才能聞見的化學藥劑的味道。
香水在餐桌見一來一回,最後落在地上,隻是瓶子裏的香水所剩無幾,一半灑落在地上,餘下的一半在冷穆左手手臂上,一半在倪垣臉上。
倪垣和冷穆身上同樣開始一種火辣的疼痛,極細微卻是無法忽略的疼痛。
在香水觸碰上衣服(肌膚)的那一刻,冷穆飛快脫下西裝外套,倪垣手拿餐巾捂上臉龐。
同時餐廳湧進倪垣的人,手舉已上膛的槍支對著冷穆冷舒曼兩人,這些人隨冷舒曼冷穆的移動而移動,人卻不敢靠近冷穆半步。
冷舒曼頓足,隨後與冷穆繼續向餐廳外走去,超然脫俗的麵容平淡不改,平淡下卻是藏著最為洶湧的暗潮,開口帶著掩藏極深卻又讓人一聞便知的怒意,“你們敢開槍嗎?”
餐廳裏,沒有人敢動一下,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離去,最後領頭人收槍,“快拿解毒劑。”
解藥注射進倪垣的身體,藥效很快到達,倪垣放開餐巾,邪魅的臉龐上下分成兩半,下部分仍舊是原來的邪魅,而上部分則是黑乎乎一片,碧綠色的眼眸一明一暗,妖異鬼魅。
坐在椅子上的倪垣“忽”得站起,餐廳中的人齊齊向後退下一步,那張邪魅的臉龐此刻唯剩殘破,那隻獨眼明亮無比,碧綠似一顆夜明珠,閃著濃濃恨意,飛快從自己人身上掃過,最後看向窗外。
窗外,冷舒曼扶著冷穆匆匆走向瑪莎拉蒂。
那藥效來的十分迅速,冷穆在餐廳已經感受到手臂麻木,走出餐廳後四肢開始麻木,走向車子時,靠得是冷舒曼扶著他,車子裏的南逸楓已經啟動引擎,隻等兩人上車。
冷舒曼的手平穩而有力,緊緊攙扶著冷穆,車門前,抽開一隻手打開車門,未把冷穆送進車子裏,冷舒曼後腰一吃力,被冷穆推進了副駕駛座位。冷舒曼平淡的雙眸閃過一絲亮光,下意識想要開門下車繞到後座去,冷穆已然上車關上車門。
“開車。”
冷穆的聲音很輕,帶著讓人不能抗議的信服。車子在同時如同風一般,飛離餐廳門口。
副駕駛上,冷舒曼心亂如麻,隻能寄希望於南逸楓這個神車手身上,“用最快的速度回冷苑。”
南逸楓目視前方,娃娃臉一本正經專心開車,聞言沒有轉頭向冷舒曼回報,“放心老大,我已經讓風把路清出來了,冷苑也都準備好了。”
風雨雷電,不是誰都能擔任的。
南逸楓沒有進餐廳是沒錯,但餐廳發生的一切在微型耳麥中傳出,在餐廳他幫不上任何忙,在這裏反而能爭取更多時間,同樣,冷苑的人也知道發生什麼,安排好一切,隻能冷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