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車,冷穆都沒有想明白冷舒曼為什麼能把麵具這回事忘記。
冷穆深深,深深,深深睨了冷舒曼一眼,想看出冷舒曼到底怎麼想的,隻見冷舒曼的公主臉公主氣質十足,活脫脫一隻純白無知的小白兔,冷穆滿肚子的指責化在肚子裏,半個字都講不出來。
他能說什麼?
冷舒曼那樣子,完全就是懵懂無知不沾塵世的學齡前兒童,別說忘記戴個麵具了,就算忘記更重要事,也不是她的錯。
冷穆不停深呼吸,平息自己沒辦法宣泄的稱不上怒意的怒火。
平息完,冷穆解開安全帶,“下車。”
冷舒曼和冷穆揮了揮手,“再見。”
冷穆忍無可忍,一拳砸向方向盤,“你下車!”
冷舒曼撇了撇嘴,“我去做什麼?這樣子他們又不知道我是鷹。”
冷穆伸手一把拎起冷舒曼,丟出了車子。
下了車的冷舒曼仍然不情不願,跟在冷穆身後化身南逸楓,“冷穆,我真的要去嗎?用舒曼的身份麼?如果……”
對這樣煩人的冷舒曼,冷穆轉身把人按到牆上,直接吻住囉嗦的嬌唇。
吻,霸道而熾烈,一如冷舒曼所熟悉的冷穆,將她所有的話吞並入喉,熟練又輕巧的撬開貝齒,探進她口中,逼著她和他相濡以沫,纏綿悱惻。
冷穆控製不住的,越吻越深,他想要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但理智仍在,絕不能在這裏,在一切徹底失控前,冷穆放開冷舒曼,此刻,冷舒曼十分乖巧靠在他懷中。
冷舒曼靠在算不上熟悉的懷裏,冷穆獨有的味道,霸道得包裹在她周圍,她卻並不討厭,抱著冷穆的手上十指收攏,扯著西裝,冷舒曼幽幽道,“我餓。”
冷穆算是明白為什麼冷舒曼這麼不正常了。
“曼曼你……”冷穆不知該如何表述心中鬱結,隻能說除了無奈隻有無奈,帶著安撫拍了拍冷舒曼的後背,“我們進去吃晚飯。”
冷舒曼如同小兔子一般,小心翼翼不甘不願,戳了戳冷穆,“我真的要進去?”
冷穆低頭,望見是一雙小兔子一樣無辜的水藍色眼眸,怎麼就沒人告訴他餓著的冷舒曼是這樣的!最後,冷穆拎著小白兔進了和哈爾迪約定日式料理餐廳。
日式料理的vip雅間中,四人兩兩相對而坐。
冷舒曼和冷穆一側,對麵是哈爾迪和阿齊茲。
哈爾迪對於冷穆的出現沒有驚訝,隻是對於舒曼……哈爾迪不解,聽聞過玉女舒曼和冷氏總裁的傳聞,隻是那鷹算什麼?“冷先生,請問……”
冷穆掃一眼正在朝墨魚卷壽司下手的冷舒曼,打斷哈爾迪,“她就是鷹。”
“咳咳咳咳!”
吃著三文魚的阿齊茲被冷穆的話搶著了。
“慢點,”哈爾迪抱歉一笑,遞上水杯,“喝點水。”邊說邊拍著阿齊茲的後背,自然而關懷。
喝下一大口水,阿齊茲指著冷舒曼不可置信,“她是鷹?!”
長成這樣居然能做鷹?!
被道破身份的冷舒曼不得不放下到手的壽司,一改隨意散漫,水藍色眼眸染上冰漠,帶著她慣有的微笑,道,“我就是。”
“抱歉,”哈爾迪握住阿齊茲無禮的手,朝冷舒曼點頭致歉,“我弟弟很任性,如果對鷹和冷先生有所冒犯,我替他道歉。”
冷舒曼淡笑,朝哈爾迪舉杯,“過去的,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