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冷舒曼在後山逛了一圈,在冷苑走了一遍,看著手表指針走向八點過半,覺得可以回房了。冷穆這個時候一定在書房,隻要她小聲一點,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腳步放輕,身形放輕鬆,如同空氣一般,融合進空中,冷舒曼保證自己像個真空人一樣,一點都沒有存在感地走向自己房間。
打開房門,皎潔的月光似流水,自天際傾瀉而下,灑落在後花園純白的花海,整個後花園化成海底花園,溫柔的月光輕柔拂過墨蘭花瓣,親吻而過,夢幻彷如仙境。
透過落地窗,仙境傳至冷舒曼眼中。
同時,看見落地窗前沙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個東東。
公主臉展開笑容,無比恬美。
“這麼巧,你也在這裏啊。”
冷舒曼不動聲色退後一步,餘光掃過周圍環境,謀劃逃離路線。
為嘛冷穆在她房間?!
“曼曼,別讓我過去抓你。”
冷穆悠然自得坐於沙發,雙腿優雅交疊著,絲毫不擔心冷舒曼逃跑,而他腳邊,躺著冷舒曼找了很久的愛犬。
狗重要還是是她重要?
這個問題很值得冷舒曼思考。
半分鍾後,冷舒曼認命走向冷穆。
兩條狗比她重要。
帶著自己認為最恬美的笑容,冷舒曼走近沙發,在離冷穆最遠的地方坐下,繼續保持微笑,不說話。
冷穆看著她,不說話。
在那眼神凝視下,冷舒曼朝冷穆挪了挪,兩分鍾後,再挪了挪,再一分鍾後,繼續挪,再半分鍾後,“死就死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冷舒曼說完坐到了冷穆邊上,一臉大義赴死狀。
冷穆嘴角一僵,一個忍不住,輕笑出聲。
冷舒曼戳了戳冷穆,“喂喂,你笑場了。”
“笑場?你當是拍戲?嗯?”
被她這麼一逗,他的怒火莫名消去,捉住冷舒曼的指,順勢將人帶入他懷裏。
冷舒曼也不管自己現在坐在冷穆腿上,首先為自己爭取安全,抓著大掌,半是嬌媚半是純澈,“不是拍戲,所以不能重來,你不生氣了,不能像蘇姨那樣罰我。”
“怕了?”
“我才不怕你生氣,我怕你讓家裏的阿姨不要再來打掃家務,”邊說邊把手張開,攤進冷穆的掌中,看著自己的手,繼續說道,“女王的玉手可不是給你做家務的。”
冷穆低頭,看著掌心的小手,冷舒曼的手和她的人一樣,精致。掌心隻夠覆蓋他的三分之二,女子修長的十指也隻夠及他的兩節指骨,細看才能看出指骨間,因為用槍太過留下的痕跡,即算如此,整隻手似白玉雕琢般完美。
冷穆收掌,將柔軟又平穩的柔荑納進掌心。
“女王的玉手,很是精致。”
低醇的嗓音帶著含糊在喉間的笑意,喻意不點即明。
平生,冷舒曼最討厭三件事,小曼曼,身材嬌小,年齡不夠。
冷穆用精致兩字完美的總結了這三件事,莫名戳中她的傷疤。
冷舒曼當即抓狂,“我不小!我哪裏小了!不許說我小!”
冷穆張了張嘴,無言以對,最後,抬手摸了摸冷舒曼的頭,順毛。
“噓噓噓,安靜。”
冷舒曼抓狂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