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當然沒有跟冷舒曼一起上去坐坐,保持著翩翩有禮的風度,款款道別,冷舒曼一個人上了電梯,一個人站在公寓門口。
她不敢進,要不開車回冷苑算了。
她都可以想象冷穆如何,以什麼樣的坐姿,靜候她回來。
組織了一下語言,冷舒曼按下密碼,推門而進。
首先,在一個手掌能覆蓋起來的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笑臉,冷舒曼自信,一般微笑可以解決一切。
客廳裏,低沉慍怒的男聲迎麵而來。
“收起你的笑。”
冷舒曼收回笑,暗自感歎,好吧,冷穆不是一般人。
乖乖走近冷穆,冷舒曼以最快語速把今晚所作所為稟告,“到家之後許景來電話,今晚吃了個飯,聽了個音樂會,沒有其他了。”
沙發上,冷穆低沉而陰鬱,俊臉沒有一絲表情,比往常更為冰漠陰寒,那低醇好聽的聲音也帶著刺進肌骨的冰寒,“他給你電話,你就把我都忘記了?嗯?”
“沒有啊,我有給你短信說到家了。”說著冷舒曼拿出手機,翻開短信記錄,卻看見發給冷穆的短信保存在草稿箱裏,懊惱悔恨還有無助,濃濃蔓延開,想解釋,卻無從開口,被許景弄得心煩意亂,她居然忘記短信還沒按發送!
“我……我…忘記了。”
冷穆抬眼,看著靜站的冷舒曼,此刻,那顆高傲的頭顱低斂著,水藍色的眼眸載滿悔恨,同樣低斂著,認錯好寶寶的模樣,冷穆冷笑,“為了他?哼。”
可笑!
冷穆從沙發上起來,看都不看冷舒曼一眼,轉身離開客廳。
看著冷穆離開的背影,冷舒曼突然鼓起勇氣,她是冷舒曼,不是舒曼不是嗎?
“喂,冷穆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和許景什麼都沒有,要不是他太過糾纏,我連晚飯都不會去吃的,你生氣一點道理都沒有。”
冷穆轉身,步步逼近冷舒曼,一字一頓道,“道理?那你說說你跟別的男人出去吃飯聽音樂會的道理在哪裏?”
冷舒曼的怒氣上湧,“你昨天給杜昕蘭送項鏈,她還向你求婚,我生氣了嗎?”
冷穆止步,笑越加冷,“冷舒曼,你知道生氣是是為什麼嗎?”
冷舒曼上前,展臂抱住冷穆,“我知道,因為在乎。”
冷穆毫不留戀懷裏的投懷送抱來的溫香軟玉,冷冷淡淡推開,“放開。”
“不放。”冷舒曼抱著不鬆手,繼而說道,“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她,我還知道那條項鏈根本不是送她的。”
冷穆送給杜昕蘭的項鏈沒有包裝,如果他真要送,那一定會包裝起來,冷穆這種人,絕對不會這麼浪漫給女人親手戴項鏈,至於求婚,冷穆怎麼可能是聽從蘇姨話的人,把人推給蘇姨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想借蘇姨擺脫杜氏父女而已。
冷舒曼不笨,稍微想想就明白。
冷穆沒有再推開冷舒曼,她好像總有辦法讓他的怒火上湧,然後再莫名消失,這次,他滿格的怒火已經消失一半,或許再過不了多久,她會讓他恢複平靜。
感覺到冷穆對她行為的默許,冷舒曼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依偎著,同時聲音變回原來的嬌媚清純,柔柔道,“我很不喜歡見這些人,但舒曼身份放在那裏,我很無奈啊,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