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羊毛毯上,幾本厚厚的硬皮燙金大書隨意放著,幾個靠枕疊在一起堆高,好讓依靠的人更加舒服。冷舒曼的腿上、手下,小腹以及身側,散落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抱枕,她正捧著貨幣戰爭,看得專心致誌。
要想抓住魚兒,就要想魚兒一樣思考。
冷舒曼不停告訴自己這句話,逼著將這些無聊的字無趣的圖看下去。
冷舒曼在貨幣利率之間無比掙紮,冷穆回來了。
世界上沒有比冷舒曼更懂得享受的人了。
看著羊毛毯上的冷舒曼,這是冷穆唯一的想法。
整個羊毛毯為她所用,巧妙利用抱枕落地窗,營造出一個舒適的看書環境。
見冷穆回來,冷舒曼放下書,從一大堆抱枕裏站起來,微笑道,“資本家,我決定了。”
冷穆低頭,看向買給自己的羊毛毯,“很會享受麼。”
“當然,”冷舒曼繼續微笑,走近了冷穆,“按照資本主義者的思維,既然所獲一切已經是無償的,那麼再此以後都不會有所償付,所以,資本家,我不做飯了。”
冷穆收回打量羊毛毯的目光,攬著冷舒曼朝玄關走去,“走吧。”
冷舒曼不解問道,“去哪裏?”
“吃晚飯。”
冷舒曼的胃口極其挑剔,冷穆自認最好的辦法是帶她去外麵吃。
聞言,冷舒曼掙脫開冷穆的手,拉著冷穆往回走。
冷穆額際黑色劃過,這是非要他做飯的陣勢啊。
“曼曼,你考慮清楚,外麵美食無數,我下廚……嗯,你要幹嘛?”
冷舒曼把冷穆按在椅子上,轉身進了廚房,在做這個決定之前,她已經猜到冷穆不會妥協,最大可能就是帶她出去吃飯,外麵能滿足她胃口的地方真的很少,幸好,她做了二手準備。
再一次走出廚房,冷舒曼端著兩碗麵。
她的飲食很規律,但冷穆不一樣,很少有準時的飯點,就像今天,他到家已經將近九點了,不規律的飲食,傷身傷胃,麵條比較養胃。
當然,冷舒曼才不會承認這是專門為冷穆做的,隻不過是她今天恰巧想吃麵條而已。
冷穆看著麵條,微怔。
遙遠的記憶裏,那個叫做他家的地方,不管父親多晚回來,溫柔的母親總是為他煮一碗麵。那時候,他曾想,以後娶妻就娶像母親一樣的好了。
冷舒曼看著不動筷的冷穆不悅,“喂,煮麵很簡單,但裏麵的骨頭湯我熬了三個小時,你不吃還給我!”
“見過資本家把到手的東西還回去的麼?”
冷穆拿起筷子,開動。
那大概是冷穆吃過最美味的一次麵了吧。
看著冷穆開始動筷,冷舒曼抿唇,一個微笑忍不住浮現,拿起筷子開始吃麵。
吃著吃著,水藍色眼眸一閃,冷舒曼想到了什麼,朝冷穆開口,“阿穆,最近我運氣好差。”
冷穆邊吃邊答,“嗯,怎麼了?”
“就說今天吧,想去看看琪拉雅,結果撞上了杜昕蘭,糟糕的心情更糟糕了。”
“這就是你說的運氣差?”
“當然不是了,你看看滿天飛的娛樂新聞,都把我說成什麼了?”
“娛樂圈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