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頭疼,手疼,脖子疼,肩膀疼,全身都疼。
一片疼痛中,冷舒曼睜開雙眸,歐式四柱古典大床,線條流暢優美的頂燈,堪當一麵牆壁的落地窗,窗外是雪白墨蘭,一切都很熟悉,她在自己房間。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她怎麼會回冷苑。
她隻記得她從冷穆公寓跑出來,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也不知道到了哪個酒吧,然後就喝酒,然後,好像有人來和她搭訕,被她打回去了,再然後就沒有記憶了,應該是帆他們接她回來的。
等等,和她搭訕的人被她打回去了?被她打回去了!
天哪,在她可預見範圍內,昨晚的她一定會上頭條,然後,祈雅嵐一定會殺了她,不顧一切!
想到這裏,冷舒曼的全身都不痛了,抱著頭鑽進被窩,她腦袋疼,像是腦殼快要裂開似的,頭疼劇烈。
正鬱悶著,被子被輕柔撥開,一雙溫柔似母親的手扶起她,滿含慈愛的話語隨之而來,“小姐,快起來把藥喝了。”
冷舒曼半窩在英嫂懷裏,似賴床的小孩依偎著母親般,軟綿綿的,不肯自己使一點力氣,由英嫂扶著起來,靠在墊了幾個枕頭的床頭,舒服靠坐著。
冷舒曼起來後,盯著英嫂手裏的藥碗,疑惑。
“英嫂,這是什麼?我怎麼了?要喝這個?”
“解酒中藥,喝完頭就不疼了。”
“哦。”
冷舒曼點頭,端過藥碗,也不管燙不燙、苦還是酸,一口氣全部喝完。
看冷舒曼如此痛快,英嫂不免為她擔心,驚呼而出,“哎,慢點喝。”
一口氣喝完,冷舒曼將碗送回給英嫂,揉著額頭眉頭緊皺,“還是頭疼。”
看著孩子一般的冷舒曼,英嫂忍不住笑出聲,哪家的孩子喝藥不是要哄個半天,隻有她家小姐,該吃藥就吃藥,極好伺候,喝完藥,連糖都不用準備,將碗放置一邊,扶著冷舒曼躺回床上,英嫂掖著被角仿佛慈母般寵愛到,“再睡一覺,醒來就不疼了,小姐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多傷身哪,車開慢點,注意安全。”
英嫂滿是關懷的話中,冷舒曼一片迷茫,她酒量很好的,開車技術也很好的,昨天是喝的有點多,英嫂要她少喝酒,說的過去,但是開車是怎麼回事,最近冷穆都不準她開車的。
想到冷穆,冷舒曼的頭徹底不疼了。
她可以感覺的自己內心開始沸騰,大火熊熊燃起。冷穆冷穆冷穆,她冷舒曼這輩子欠你的!
心頓時煩躁,整個人感到莫名的疲倦感,冷舒曼心中一聲長歎,支起了身子。
“我洗完澡再睡。”
“不行啊,小姐你左腿骨折,打著石膏呢,怎麼能洗澡?”
……
……
冷舒曼雙手撐在床上,僵住。
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了?她左腿骨折了,居然她骨折了?
上帝是開玩笑嗎?
冷舒曼努力回想昨晚中,房間敲門聲響起,南逸楓為首的三人魚貫而入。
進入房間,南逸楓首先擁抱手藝一流的英嫂,“英嫂好,”接著才看向女王,“老大醒啦?頭疼麼腳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