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舒曼似乎所有骨頭都沒了,一點都不想順冷穆心意坐直,幹脆整個人橫躺下來,頭枕在冷穆的腿上,雙手抱住冷穆腰身,賴在冷穆身上不肯起來。
冷穆拎著女王未幹的頭發,歎氣。
冷穆默念,今天他很生氣,不能因為冷舒曼賴皮就原諒她!按捺下男人最原始最強烈的願望,冷穆拎著頭發順著離著,裝得麵無表情若無其事。
冷舒曼真的很困了,就這麼抱著冷穆,即將要闔上的眼眸吃力的眨著,微側著頭看麵色鎮定甚至有幾分冰漠的俊臉。
突然冷舒曼就想到了蕭曄,不知是因為太過疲倦來不及思考,還是她打從心底便不想隱瞞冷穆,冷舒曼柔柔開口,
“阿穆,如果有一天我遇見蕭曄,我不會告訴你,”說到此,冷舒曼感覺到打理她頭發的手僵住,冷舒曼不管冷穆如何想,也不曾看冷穆的眼睛,雙手緊緊環住冷穆腰身,繼續說道,“因為他不重要,對我對你不會再有任何影響。”
冷穆的手僵硬了多久,他就沉默了多久。
冷舒曼的頭發已經快幹時,冷穆才有了反應。
輕輕放下冷舒曼的發,冷穆給冷舒曼換了個姿勢,讓她的頭枕著他的胳膊,好躺得更舒服一點,低沉又夾帶著一種陰冷的味道,道,
“他來找你了?”
冷舒曼沒有回答,臉頰貼在冷穆手臂上,如同貓兒討饒般親昵蹭過。
語中的陰冷更加明顯,卻帶著另一種霸道,道,
“冷舒曼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身上有兩種男士香水味?!該死的!我應該把你丟到籠子裏關上一天一夜,不準你吃飯不準你睡覺!”
冷舒曼依然沒有回應,嬌小的身子半蜷起來,跟冷穆靠得更近,用整個身子把冷穆半包圍起來,抱著冷穆的手沒有原先那般緊,抓著衣角的手卻依然緊握,不肯放開。
冷穆聽見自己心底長長的一聲歎息。
“曼曼,蘇瀾也好,蕭曄也罷,都不可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但是你,冷舒曼,別想從我身邊離開!你隻屬於我一個人!”
冷舒曼依然安靜地躺在冷穆懷裏,這份寧靜讓冷穆腦中聚集千言萬語,想對懷裏的這個女人敘說。
“曼曼,你說這些人無關緊要,但你親口說出蕭曄還是為了他。你擔心我會對他做什麼。我會的,任何幹擾到我們的人、事,我都會處理幹淨。放心,我不會做得太過分,不會笨到因為他而破壞我們的。曼曼,你別讓我失望,我相信你。”
冷穆第一次敘說自己的心事,對方是個女人,他極其在乎的女人。語氣平淡似一杯無味的白開水,卻又藏著無限溫情,和一絲絲的苦澀。
冷穆很不願意蕭曄出現,但以他對冷舒曼的了解,蕭曄出事她會內疚,他們之間的關係又不知會向哪個方向發展,所以他很勉強留著蕭曄,但絕對不會允許蕭曄再次出現在冷舒曼的視線範圍,絕對不!
冷穆說完心裏很踏實,一直凝視遠方的鷹眸逐漸收回,初露心緒的尷尬已經消失,冷穆低頭,想一睹滿懷感動的冷舒曼。
等看見冷舒曼,鷹眸之中脈脈溫情頃刻化無,怒火熊熊燃起。
冷舒曼躺在他懷裏,抱著他的腰身枕著他的手臂,睡著了。
冷穆緊緊握拳,暖暖的內心彷如下過火海浸過冰山般冰火兩重天,感受不僅是複雜可以形容的!
他冷穆是會經常說這些話的人嗎?!冷舒曼!以後沒的聽哭著求他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