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曄的苦澀皆化為烏有,溫柔感懷的笑容讓俊臉更加英俊,蕭曄握著冷舒曼的雙手,目光深情,“舒曼,我永遠不會的。”
那樣的蕭曄,讓冷舒曼想起了過往,紅唇微抿,麵具般的微笑化成追憶,“我很喜歡你,因為你總是帶著笑容,身上永遠看得見陽光的影子,對別人也總是溫柔的、包容的,我向往你身上的笑容,向往你身上的陽光,我很想像你一樣,永遠有那麼燦爛的陽光,也很想隻做我自己,和路上每一個行人一樣平凡,卻又有那麼精彩的生活,我真的很想。”
蕭曄受寵若驚,緊緊抓著冷舒曼的手,激動地望著冷舒曼,“舒曼,你是我生命中全部的陽光,我答應過你帶你去法國的,我們去那裏過我們自己的生活,沒有任何人會來幹擾我們,哪怕一輩子都是平平淡淡,我也會讓你幸福的。”
冷舒曼緩緩搖了搖頭,溫柔的追憶已然消失,有的是另一種蕭曄從未見過的笑容,就像蕭曄再次見到冷舒曼那時一樣,帶著女人的韻味與幸福,“不,我不會離開他的。”
冷舒曼感受到握著她雙手的掌心一點點變得冰涼,變得僵硬,似乎成為一塊玉璧,隻留她手骨的淡淡餘溫,冷舒曼緩緩抽回自己的手,望著再次成為雕塑一般的蕭曄,輕聲卻堅定說道,“快點離開這裏,我不想連累你,也不想你出什麼事,快點走吧,我和你之間或許從來沒有開始過。”
這一刻,蕭曄如置冰海,仿佛連心髒都停止了跳動,連發絲都沒有了光澤,連毛孔都停止了呼吸,整個人沒有體溫,沒有知覺,沒有視覺。
什麼叫心如死灰,那便是看不見聽不見,亦不知自己是坐是站、是行走。
蕭曄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眼前隻有冷舒曼超然出塵的美麗臉龐,那美麗的公主臉冰漠地看著他,嬌豔的紅唇絕情地反複說著那些話。
路易安撫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按著已經渾然沒有知覺的蕭曄坐下,最後同情長歎一聲,又轉向屋子裏另一個女人問道,“怎麼樣?事情會成嗎?”
女人轉過頭,憐憫掃過蕭曄,晃著手裏的錄音帶信心萬分,“放心,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說完,女人將錄音帶放入隨身包包中,以自己指紋及十八位數字為雙重密碼,鎖上包包。
女人做完這一切,大步走向路易與蕭曄所在的沙發,女人身材高挑,走路步伐矯健,但因為男女莫辨的中性五官,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和諧,甚至稱得上有幾分美感。
女人走近蕭曄,輕佻挑起蕭曄下巴,故作惋惜道,“多神情的男人啊,可惜鷹看不上。”說完,放開任由她擺布的蕭曄,放聲爽朗大笑起來,“哈哈哈,冷舒曼居然會看上你這麼一個蠢貨,有了這份錄音帶足夠冷穆和冷舒曼鬧的,父親一定會以我這個女兒為傲的!你說呢,路易?”
路易扶著木訥的蕭曄,唯唯諾諾道,“是是是,伊芙你是我們所有人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