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號直升機。
和獵鷹號輪船一樣,獵鷹號直升機是鷹的專座,冷舒曼自接任以來隻用過兩次,不是組織事情少,也不是風雨雷電四人把冷舒曼保護得好,僅僅是因為這架直升機載走了冷舒曼的雙親,卻再沒將他們載回冷苑。
冷舒曼上一次坐是在組織清理門戶的時候,這一次仍舊是為了清理門戶。
比之上一次,這一次要處理的人會少一點,而涉及的人卻不再隻局限於組織內部。
機艙內,冷舒曼安然靜坐,眸光落在桌麵的文件上,焦點卻散開,她在發呆。
剛剛在墨蘭花海中的一切都是假的,僅僅是他們策劃演的一場戲。
從蒙特卡洛回來,冷舒曼和冷穆談過,發現對方對他們的行蹤非常了解,而且時間把握非常準確,在冷舒曼宣稱外出不接一切電話、冷穆隻身前往希臘時,控製希臘小島,綁架冷穆。
而能知道這麼詳細的除了英嫂就隻有楚宇帆等四人,而這五個人沒有一個會出賣冷舒曼。
當冷舒曼看見那條祖母綠項鏈時,就明白了一切,項鏈是她帶到希臘準備丟了,冷穆以為是她忘在希臘帶了回來,所以這條項鏈跟了他們一路,所以他們的一切行蹤,通過藏在項鏈裏的監聽器讓對方聽得一清二楚。
冷舒曼一直以為,這條項鏈是蕭曄送的,因為這個她以前一直留著,去希臘之前,她想到冷穆總有一天會知道蕭曄怎麼來的,她想在冷穆知道前解決,不想再因為這種事情吵一架,但現在看來,項鏈絕對不可能是蕭曄送的,起碼不會是那時候的蕭曄送的。
冷穆走入冷舒曼所在的機艙,入目是一身黑衣的冷舒曼,襯顯得冷舒曼冷酷而果敢,女王風範十足,而這一切都不能抓住冷穆的眼球,冷穆隻在乎冷舒曼失去焦點的眼神,還有公主臉上的悶悶不樂。
項鏈中的監聽器不是二十四小時開啟的,為了確保對方在監聽,他和冷舒曼演了一場戲,戲很成功,他們追蹤信號查到對方的老巢,現在他們正在去往對方老巢的路上。
從上直升機,冷舒曼就一直是這個表情,冷穆看得有些心慌,那場戲中他對冷舒曼說了一些以往從未說過的話,這些話全都出自冷穆內心,但因為冷穆的初衷是為了鷹組織,冷穆以前從未提起,他怕冷舒曼想到些什麼,他害怕會失去冷舒曼。
現在看來,那些話還不如不說。
冷穆掩蓋下情緒,裝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樣,在冷舒曼身邊沙發坐下,“曼曼,現在這個時候還在想什麼?”
冷舒曼回神,朝冷穆一笑,水藍色眼眸回到往常的寧靜,“在想對方是什麼人,小島爆炸的炸彈放在水下,顯然不是普通炸藥,爆炸需要大量炸彈,那麼大的交易最近沒有出現過,對方一定不是隻有一方。”
冷穆頷首,“不用想這麼複雜,你隻要知道沒有哪個雇傭團敢和你作對。”
冷穆邊說,邊在冷舒曼手心寫下一個“倪”字。
冷舒曼點頭,自信一笑,“我也這麼想,這次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