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訂婚的事情我會和爺爺說的,等我在一線傳媒站穩腳,一定會正式宣布取消婚約的。”
“嗯,楠楠,你最多當我一個月的未婚妻。”冷穆淡淡說著,態度卻很堅決,他看到自己有未婚妻這個消息比任何人都吃驚,陶老的意圖他明白,但他沒興趣,可陶依楠開口了,他想冷舒曼會理解的。
陶依楠挽上冷穆的胳膊,笑著保證,“那我一定在一個月內搞定一線傳媒!”笑容潔白而幹淨,令人無法拒絕。
冷穆也不禁為那笑容輕抿嘴唇,淡淡一笑,還想說什麼,卻看見台階下的那輛正紅跑車。
冷舒曼的車。
告別陶依楠,冷穆走上車,開車的卻是南逸楓。
南逸楓一如既往的活潑,“公子你昨晚夜不歸宿哦。”
“想說什麼說吧。”
“老大回來了,昨天去你的公寓,我能說的隻有這些。”
“嗯,知道了。回去吧。”
冷穆閉眼,冷舒曼回來得太突然了,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控製,一種他要失去的感覺籠罩著冷穆,讓冷穆覺得無力。
曼曼,你……到底怎麼想的?
南逸楓開著車,他想說很多,可是身份使然,就連剛剛那些話他都不該講,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冷穆,南逸楓還是沒忍住,“她很固執,非常固執,別傷害她。”
冷穆仍舊閉著眼睛,淡淡應了一聲。“嗯。”
他怎麼會傷害她?他怎麼舍得?
冷苑,後山,一地落葉,滿山枯黃。
冷舒曼站在後山前,水藍色眼眸靜如早春微寒的一汪湖泊,無冰,寒意卻停留在眼中,傳達著來自心底的無奈。
冷穆看著冷舒曼消瘦的背影,心中莫名無奈,他和她之間好像有很多話該說,很多秘密該吐露。
冷穆上前,用自己的的身軀為冷舒曼取暖,環著冷舒曼,低低問了一句,“怎麼來這裏?”
冷舒曼仍舊站著,望著眼前石門,平穩訴述著,“十三歲的時候我進去過一次,走了很多彎路,其實沿著大路走就可以了。”
那聲音平靜得可怕。
冷穆的聲音也平靜的可怕,“曼曼,現在告訴我你的秘密。”
“我房間的浴室裏有個密室,裏麵有我一家的照片,”冷舒曼從冷穆懷裏出來,牽著冷穆的手向石門走去,“對爹地最重要的是媽咪,正巧,我的出生月是她的出生日,她的出生月是我的出生日。”
走到石門的路很短,話說完,他們就到了。
冷穆握著冷舒曼的手,卻沒有摸到該有的戒指,心沉沉一墜,他想他明白冷舒曼的意思了。
站到門口,冷穆淡淡一笑,“要我進去麼?”
冷舒曼同樣淡笑,放開冷穆的手,點頭,“要。”
冷穆抱住了冷舒曼。
良久,答道,“好。”
曼曼,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會遵守。
冷穆放開冷舒曼,踏步走入石門,裏麵等著他的或許隻有死亡,這麼做,是不是冷舒曼對他最大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