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個名字想8年(1 / 2)

我叫四月,28年前4月的某一天,我悄沒聲兒的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一個小山村,既沒有瑞雲祥兆,更沒有克死鄰裏鄉親,如果非得牽強點天文現象襯托我這主角的誕生,那天刮風算不算?

老爹不知道為了省事或者不想費事,愣是敢把我出生的這個月給我做了名字,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在家父過了任性的年紀,真要是給我整個狗蛋兒之類的鄉土乳名我不也得忍著麼。

在那個年月,農村的孩子大多是要等到上小學報戶口才會有學名,有點像社會主義洗禮過後的成人禮,所以四月這個名字也是生生的陪伴了我小半個童年,幼稚的我無時無刻不盼著長大,盼著校園,盼著入戶口,!

挺小的時候,村裏搞出過一段時間的民辦幼兒園,其實算不得幼兒園,印象中好像是一個學幼師的姑娘畢業待業期間,在村子裏組織的略微帶有盈利性質的一場實習!就是一個黃毛丫頭帶著一群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在自己家的院子裏玩泥巴,老鷹做小雞!很多年後,我偶爾有聽說那丫頭並沒有從事教師這個事業,反而成為了一個商人!

我之所以願意去幼兒園,完全是奔著可以玩老鷹抓小雞兒去的,畢竟老是一個人玩泥巴會膩,這算孩子的孤獨麼?待我去的時候,那幼兒園已經營了有幾天了,那個丫頭老師把我從老娘懷裏接過去,親昵的擁著我,任由我在她軟香的懷裏撲騰!可是待老娘轉身走遠,那丫頭也失去了偽裝的興趣,厭惡的把為這個揩油的熊孩子往孩子堆裏一丟,就回屋去看電視去了,至於是看小龍人還是葫蘆娃?我更趨向後者!

我怯懦的站在一群泥孩子中間,生平第一次被圍觀,心裏甚是不爽,說好的老鷹捉小雞兒呢?這不都在玩泥巴麼?

我這邊尋思著,圍觀的孩子中發出一聲提問:“你叫什麼名字,也是來玩泥巴的麼?”

我嫌棄的回答:“我叫四月!"合著這孩子隻以為是來玩泥巴的,真沒文化!

“四月不是個月麼?怎麼可以做名字?”那個沒有文化的聲音質疑。

正當我籌措著該怎麼有文化的回答這個問題時,一大波霸氣的名字襲來:“我叫大壯,我叫貝貝,我叫小倩,我叫悅悅!我叫狗蛋兒!”最後那個沒文化的聲音補充,我被深深的震撼了,狗蛋兒?還真有這名字啊!

被狗蛋兒鄙視後,我的心裏是憋屈的,我眼裏擎著淚,深吸一口氣,待得這口濁氣沉至丹田,憋出一句:“你們這些沒文化的熊猴子,我不才跟你們玩!”然後敏捷全開,一個出溜從幼兒園門檻裏鑽了出去,屁股冒著煙兒跑回了家!

老爹扛著鋤頭,這是要去下田幹活,見自己的小兒子去而複返,隻待稍一愣神,我已經奔到他麵前,一把抱住老爹的腿,先在他褲子上蹭幹淨鼻涕泡兒,開始嚎啕大哭:“爸啊,我不去幼兒園,那些熊猴子笑話我的名字!他們說四月是月,不是名字,哇哇哇......!”老爹一聽樂了,把手中的鋤頭順在地上,蹲身抱起我,粗糙的給我抹了把眼淚。意味深長的對我說:"小四月唉,爸爸給你講個故事,以前啊,有個人叫朱重八,後來當皇帝了,他的名字比你的難聽多了,還不是當皇帝了?“我又被震驚了,我幼小的腦袋,在短短時間被反複的震,終於蒙了!懵懂的孩子心裏埋下一顆種子,長大了我要做朱重八那樣的男人!直到我上初中學明代曆史,在課本上見到這位明太祖皇帝的肖像時!爹唉,咱是親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