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醒過來,我不想欠任何人的情,特別是你的!”蕭瀟起身看了一眼幹草堆上的莫兆希,趁著天剛亮,她要再去尋一些草藥,給莫兆希換了藥後,她會去前麵的水潭中練功。
他們現在沒有一個像樣的住的地方,雖然這崖低有很多的樹木幹草,可是蕭瀟沒那個本事蓋個房子,而且她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出去的,不需要那些東西,所以她隻是弄了些幹草鋪的厚厚的,給自己和莫兆希都鋪了一處,真正的地做榻天為蓋。
雖然蕭瀟不懂得醫藥,但是基本的治傷之藥還是認識的,這崖底別的東西沒有,不過絕壁上草藥卻多的很,有些分不清楚的她就自己先嚐,兩個月來她就是這麼過來的,每天她不會說很多的話,就隻有一句:你一定要醒過來,我不想欠你的!
蕭瀟利索的采回來草藥,今天沒有把自己傷著,估計她的輕功又有長進了。看著她孤單的身影在那默默的搗藥,樹上的生靈們都為她落淚。
突然一隻猴子似乎看不下去了,它一躍跳到了蕭瀟的背上,蕭瀟似乎也沒有被嚇著,看樣子是習慣了。
“呀呀……”小猴子揮動著自己的手,似乎想跟蕭瀟說話,最後將它的手停留在蕭瀟的麵前,原來那上麵有一個果子,紅撲撲的,看樣子非常的好吃!
蕭瀟一點不客氣的接過,連聲謝謝都沒有,往嘴裏就咬一口,那汁液瞬間順著她的嘴臉留下,她用那已經破爛不堪的衣裳擦了一下,又咬了幾口,繼續搗藥。
小猴子看著她把東西吃了,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手舞足蹈的又回到了媽媽的懷抱,當然這些猴子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對蕭瀟好,猶記得她與莫兆希剛闖入這片寧靜的崖底時,差點被那些猴子和其他動物攻擊,幸而這裏的動物就跟有靈性一般,知道他們沒有惡意,也就旁觀了。
而後有一次她在水中救起一隻貪玩差點把自己淹死的猴子,也就是方才那隻,從那以後,這一個多月來每天小猴子都會給她采果子吃,而蕭瀟也從來沒拒絕過,而且她覺得動物比人可好相處多了,他們表達喜惡的方式也很簡單。
搗好藥給莫兆希褪下衣裳,小心的給他上好藥,那些傷口基本上已經是愈合了,再換幾次藥估計也就可以了,最讓蕭瀟擔心的是他那為了護住自己而折斷的手,還有頭上的傷,以前她跟著師父的時候經常從樹上摔下來,那時候師父就很怕她變傻了,如今莫兆希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了再加上自己的重量,不知道會不會真的變傻了。
不過算了,能撿回一條命就很好了,蕭瀟又想著,反正到時候回到上麵莫家的人自然會照顧他。
蕭瀟與往常一樣給他換好藥便轉身離開,不過這次不一樣的是,在她轉身的刹那莫兆希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可惜蕭瀟沒看到,不然一定會笑那麼一下吧,來這裏兩個多月了她還真的忘記了笑是什麼。
空中輕輕的飄起雪花,雪白的肌膚泡在冰水之中,顯得更加的蒼白,不過水中的人兒似乎一點都不冷一般,明明嘴唇都已經凍的發紫,還是麵無表情的待在水中,如果不是那胸口有淡淡的起伏,還真的以為那就是一具屍體。
“還有一天……”莫無憶獨自坐在院子裏,怕桃苗凍著了,他很細心的給它裹上一層布,指尖輕輕的拂過地麵,“隻要過了今日,爹爹就讓他們血債血償。”
“看來太平日子結束了!”站在一邊的風雪一副清閑的模樣,對著同樣站在邊上的小瞳說道,兩人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詭笑,因為對他們來說這些日子真是太難熬了,有仇不能報,就算敵人來犯也不能痛下殺手。
自從孩子過世後估計也就是那山崖之上莫無憶大開殺戒了一番,其他時間都在這發神經了,就連蕭瀟有沒有消息也從來不問,或者在他看來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畢竟那麼高的懸崖下去,有幾人能活著,除非是奇跡。
“其實我在想為什麼不能派那幾個閑人到崖底找找,至少死要見屍不是!”見莫無憶起身,風雪突然放大了音量對身邊的小瞳說道。
小瞳一愣,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後一想,頓時隻想把這家夥大卸八塊,這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段時間少主都不提少夫人的事情,足以證明他的心思,這風雪怎麼無故說起來了。
“我有說錯嗎,這仇什麼時候不能報啊,可是如果人還活著的話不是至少應該去找找嗎?就算真的死了也要去收屍吧,畢竟是我雲萊的小姐!”風雪故意將那聲小姐咬的很重,確實,蕭瀟不但是少主夫人,更是雲萊莊主的幹女兒,這人跳崖了難道不應該支會一聲人家的幹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