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希看著雪貂的痛苦的樣子,憐憫之心又被觸動,心中一陣不忍,思量著自己是否太過殘忍。
但事已至此,淩希隻能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向獵手方向移去。
這時,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獵手們看著滿身是血的淩希向他們走來,心中一陣發寒。
一丈高的雪貂,躺在地上,猩紅的鮮血粘連在雪貂的如雪的毛上,顯得異常刺眼。
獵手們見雪貂在地上再不能動彈了,心中的驚恐之意才慢慢退去。
月亮悄悄的從山間冒了出來,皎潔的月光照在小村之中。
“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怎麼可以逼輝哥去幫你抓雪貂。”一個婦女半哭著對著李嫂埋怨著。這婦女正是於輝的妻子。
“輝哥,你要是不回來,我們母子要怎麼過啊”婦女繼續哭著,抱起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於嫂,我真的不知道於輝大哥也幫著去抓雪貂。”李嫂焦急的說著。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推卸責任。”政元的妻子氣衝衝的對著李嫂。
“林嫂,我,我……”李嫂說不出話來,眼中早已紅紅的。
雨秋站在李嫂旁邊,扶著李嫂,生怕李嫂突然倒下去。
“我們沒什麼對不起你的啊,你怎麼要害我們呢?”銘達的妻子早已泣不成聲。
在村外,皎潔的月光下,婦孺們慌亂的哭泣著,埋怨著,甚至絕望著……
小丫焦急的說道:“各位阿姨們,你們不要急啊,大叔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平安回來,平安回來,你說的輕巧,你懂不懂深山中的凶險。”於輝妻子哭泣著。
“你,都是你,說什麼你的壯牛是修煉者,哪裏有像他那樣的修煉者。”政元妻子憤怒著。
“還我達哥來,還我達哥”銘達的妻子一邊哭喊著,一邊抓住小丫的手臂使勁的搖著。
李嫂看到銘達妻子抓著小丫,立刻抱著銘達妻子,哭喊著“大嫂,大嫂,這不關小丫的事,不關小丫的事,都怪我,都怪我。”
小丫嘴裏仍在說著:“他們會沒事的,會沒事的。”可是心中卻也漸漸的絕望起來。
李嫂的心如同死灰一般,在黃昏之時,李嫂就和小丫、雨秋帶著小雨、小秋就來到村外等著宏山和淩希回來。
等到月亮開始升起來時,還是沒有見到宏山和淩希的身影,心中就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於輝、銘達、政元的妻子見夜幕降臨時,自己的丈夫打獵還沒回來,都詫異的跑到村外來,正好看見李嫂一家子站在村外。
頓時明白了,心中立刻不安起來,一時間,哭泣聲,埋怨聲……擾亂了村外寧靜的夜。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我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家的”
“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啊”
“你要我們阿達和你家那個一樣才甘心啊”
獵手們的妻子指著李嫂不停的埋怨著,即使這樣不停的半罵著,也無法讓她們心中好過一點點。
“不行,不行,我要去找他們去,我要去找他們去”於輝妻子一邊哭喊著,一邊要向山的方向跑去。
李嫂一把抱著於輝妻子喊道:“不要啊,不要啊,他們會回來的。”
雖說月光皎潔,但是從村子看向山脈,整片山脈如同一團墨般,沒有一點亮光。
淩希在製服雪貂之後,感覺全身無力,立時坐在原地上運轉真氣,修養生息。其他獵手扶著宏山在原地休息著。
這才耽誤了一段時間,雖說獵手們見雪貂被製服,但是心中還是恐懼無比,再加上天立時就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