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惡寒的目光投向淩希之餘,華茗更是無情的打擊道:“壯牛果然越來越牛了,哈哈……”聽雨秋等人叫出小萱曾經幫淩希取的‘壯牛’這個名字後,華茗像是如獲至寶一般,無時無刻不想著挖苦淩希的這個‘代號’。淩希除了鬱悶卻也別無他法,誰讓這個‘代號’是小萱給他起的,即使再俗他也認了。
在眾人的勸說下,雨秋一家雖說還是戰戰兢兢,但也邁開腳步向山下走去,小雨和小秋畢竟是個孩子,害怕的將臉別向一邊,不敢看數十名士兵。
當眾人離靜候的衛士隻有五、六米的距離時,唰…唰…數十名士兵齊齊單膝跪下,齊聲恭敬道:“參見公主殿下。”如此舉動著實把雨秋一家人嚇了一大跳,不僅雨秋一家就連小萱、露妮都被這突然的‘下跪’嚇了一大跳。
唯有華茗神色泰然,右臂稍稍平抬,語氣平緩道:“起身……”華茗此時的一舉一動即流暢又端莊,顯然對數十人齊齊跪下行禮已經習以為常。
“謝公主殿下。”旋即數十名士兵齊齊起身,再次紋絲不動的侯在一旁。
雨秋怔怔望著華茗口中喃喃自語著:“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還是雨秋父親最早反應過來,立即向華茗跪拜:“草民見過公主殿下。”雨秋父親才一跪下,李嫂和雨秋也明白過來同時向華茗跪拜。
“快起來,快起來……”麵對雨秋一家的跪拜華茗反而顯得慌亂不已,急忙去扶正在跪拜的一家子。
“草民不敢……”雨秋一家早已身心俱震,‘公主殿下’在他們眼中簡直就是無上的存在,他們隻是普通平明哪裏敢和公主並肩齊行。
最後,在淩希等人的極力勸說下,雨秋一家才勉強的站起身。站起身後,這一家子都變得十分約束,甚至都不敢用正眼直視華茗,本來還會和華茗說說笑笑的雨秋,此時卻退到一邊忐忑不安的低著頭。社會等級製度在這些普通百姓心中已經根深蒂固,想讓他們一下子拋開等級枷鎖跟公主開懷暢談估計是不大可能。
在數十名士兵的簇擁之下幾人回到了華沙城,華沙城中的百姓從來沒見過衛士大人也有卑躬屈膝的一麵,霎時,紛紛猜測從百姓口中流傳開。有傳言說淩希等人是王公貴族,有傳言說他們是隱世高人……一時間,各種傳言都有,但就是沒人能猜測出華茗的身份。
這一日,華沙城衛士在淩希居住的酒樓宴請華茗等人,城中鄉紳富賈聽聞此事紛紛備禮前來,可惜都被衛士拒之門外,就連麵都沒讓這些鄉紳富賈們見上。酒宴自然是設在三樓的雅間之中,衛士自知不敢與同桌而食為此特意置辦了兩桌酒菜。不管華茗、小萱如何勸說,雨秋一家人都不敢與華茗同桌。雨秋一家人隻覺身份低微,甚至不敢跟衛士同桌,最後在小萱的陪同下才忐忑不安的坐下。
靈龍、老龜、小五這三個家夥沒有固定的座位,三個家夥不停的在兩桌之間忙碌,兩桌上的酒菜幾乎都是被這三個家夥消滅幹淨的,宴席剛開始大家還比較拘謹,等到幾杯酒下肚酒勁上來後,觥籌交錯、高歌暢飲的熱鬧氣氛開始升騰…………此席從中午一直持續到夜半,雅間中早是杯盤狼藉、酒氣熏天……讓人無法辨別此處竟是一間雅間……
宴席結束後,眾人紛紛回到自己的房間中休息,衛士也沒回府邸直接留在酒樓中過夜,而靈龍、老龜、小五三個家夥卻是意猶未盡,悄悄的摸到酒樓的酒窖之中,三個家夥就在酒窖中整整呆了一夜。
第二天天大亮後,眾人才醉眼惺忪的起床,在華茗吩咐完一切事宜後,淩希就將醉倒在酒窖中的三個家夥給拖出來。隨後在雨秋一家和衛士們的恭送之下,幾人駕著一輛豪華大馬車出了華沙城。在淩希等人離開華沙城數日之後,華沙城北郊上一片占地近百畝的莊園府邸拔地而起,此府邸的主大門上掛著一塊金漆牌匾,其上繪著兩個大字‘李府’,府邸上住的正是雨秋一家人。
此後,逢年過節都會有不少鄉紳富賈前往李府登門拜訪,就連衛士大人都時常會來李府走動、走動。而這一切自然就是華茗的安排,公主殿下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一家普通百姓的身份上升好幾個階層,這不得不讓人歎服‘關係’的力量。
淩希等人駕著馬車離開華沙城很遠後,老龜、靈龍、小五三個家夥才迷迷糊糊的醒來,老龜清醒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環視四周,從它貪婪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老龜是在尋找美酒,靈龍醒來後的表現和老龜幾乎一樣,隻有小五比較乖巧,醒來後就竄到華茗的懷中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露妮背靠在一角,湛藍的眸子深深凝視著車窗外久久出神。老龜在環視後確定馬車中沒有美酒,立即有些萎蔫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淩希本來就在凝神沉思,就沒去理會老龜的發問,老龜見淩希沒理自己,於是朝靈龍使了使眼神。靈龍和老龜現在可以說是十分默契,靈龍見老龜對自己使眼色,當即撲閃著翅膀、搖晃著滾圓的身子在淩希頭頂不停盤旋,還時不時的外放出一些寒氣、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