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赫祺,你真得想不起來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了嗎?”花木男忽然出神地喃喃道。
老軍醫說由於寒氣侵入傷口,導致淤血凍凝成塊,積壓在頭骨裏的某處,連他都沒不能說個準確,而厲赫祺清醒的時候卻發生的事情毫無印象,就連自菲都不記得,但是昏迷的時候又會叫喚著名字,然後講些很多讓人不明白的話。
每天,花木男就這樣坐靠著床沿,或許隻有這樣才令自己感到安心,厲赫祺身體的任何反應都能讓她緊張不已,即便這樣的緊張也讓她覺得甘之如飴,畢竟赫祺還在這裏,還在眼前,沒有像自菲一樣消失不見。
她握著他的手,不知不覺地將自己的心也一並交了出去,就這樣,安靜地,照顧著他。也許,此刻,花木男也說不清自己的心緒,隻是隨著直覺一路走著這條不明朗的道。
“臭老頭,幹什麼又打我!”夏自菲使勁地揉搓著腦門,一股疼痛直朝心門鑽去。這個臭老頭的脾氣越來越壞了!比起她老爸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沒緩過氣,一根短竹又飛了過來,不錯!是飛的!
“嘣!”又一下,這次換了地方,改大腿了。
“臭老頭!…”突然林子靜了下來。
夏自菲站在那裏,離了古怪老頭一丈有餘,但奇怪的是,她卻乖巧的異常,一動不動,就連嘴皮子也沒嚼動過,睜大了水沐的眼睛,秀挑的兩匹眉毛緊緊地聚攏。
古怪老頭緩緩惻過身子,淡漠地說道:“怎麼,丫頭,說不出話來了吧!”灰白相間的頭發鬆垮地搭下來遮住雙眼,但他的動作卻如狡兔一般,似乎那雙眼睛並未起到多大的作用。
夏自菲氣在心裏,但無奈全身無法動彈,而這個老頭子又性情古怪,就算雙手雙腳能動也不是他的對手,就連平日能討些甜頭的嘴巴也被人封了。說實話,她連這個臭老頭如何出的手都沒有看清楚,這應該是點穴沒錯吧!以前拍片的時候,那些演員和武術顧問都是這樣的,而且一些小說裏也有說過,點下人體的相應穴道,就會不能動彈,甚至也說不了話!
突然,那古怪老頭伸出左臂,猛地向前抓住自菲的左肩,左腳一蹬,竟將自菲仍向上空,如同拋物線一般,朝木屋的方向飛去。
天那!雖然從小就很期待坐飛機出去旅遊,但是我也不想發生空難啊,現在這樣比空難還要可怕吧,那個臭老頭是瘋了嗎!!
夏自菲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這種事想都不敢想,似乎來了淵朝之後,她就變成了煞星,不僅煞到別人,也煞到自己,原本的她雖然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普通人,可是生活很平靜無波,可是到了這裏,卻一波好幾折。
古怪老頭微微抬首,看著夜幕漸漸降臨,酒壺一拎,香醇的美酒微散而處,口中哼著古怪小調,奇異的步伐在林中邁將而開,震著竹子沙沙作響,而他的身影卻如電而閃,不留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