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生活百無聊賴的她,卻想不到兵營那邊眾人正陷入一個難題中。
訓練場上的氣氛沒有絲毫的緩解,熊盛堂的雙眼就如同吃人的狼,惡狠狠地鎖定著目標,不願放手,他把利劍搭在花木男的脖頸處,隻要稍一用力,那麥色的肌膚就能立馬見紅,滲出鮮血來。那嘴角揚起令人厭惡令人唾棄的弧度,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想狠狠地揍他一拳,但是誰也不敢…誰也怕他的手一抖,花木男就會當場斃命。
厲赫祺的心都跳到嗓子口了,雙手斷然握成了拳狀,熊盛堂若敢動花木男,他絕對會拚命。小胖急得連腿都開始發抖,所有的人,隻有張笑訕是最冷靜,他在賭,賭熊盛堂沒有這個膽量…
花木男的眼波平靜無懼,還扯出一抹淡笑,看得熊盛堂錯愣,不滿他這種毫無畏懼的神色,他要的不是這樣。他要聽到哀求,聽到哭泣,聽到對自尊的丟棄。可是這個小小的新兵隊長居然可以出奇的冷靜,哪怕那利劍的冰冷已緊貼著那脖頸。難道他不怕死?然這個世上誰會不怕死!!熊盛堂惱怒了!
利劍“嗡”一響,灼人眼的紅色液體滲了一點出來,腥味撲上鼻尖,這種熟悉的味道,令熊盛堂頓感興奮,他眼裏透出對血異樣的渴望,看得人不禁屏息。難道曆經無數的殺場之後,都會像他這樣嗎,花木男此時才微微蹙眉,脖頸的疼痛也開始肆虐她的神經,但她依舊沒有開口,她在等…隻要熊盛堂不對其他人下手,她可以成為炮灰,隻要誰都不開口承認,就能拖延住時間,直到酒醉的寧禎醒來,那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經過昨夜的談話,她知道寧禎是值得信賴的人,而作為臣子的他們,若要選擇靠山,也起碼要選擇有是非觀的人,而這個人還必須有壓得住熊盛堂的絕對身份,當今之下除了皇上,恐怕也隻有寧禎這個特殊的王爺能夠了,所以她要等…
溫熱的鮮血從脖頸處往下遊走,在冰冷的寒夜裏形成一條血柱,攀爬著,特別的刺眼。花木男暗暗咬牙,去抵抗疼痛感,抑製顫抖。
好一個倔強的!熊盛堂怒氣衝衝,倏地收回利劍,眾人頓時舒緩了口氣,卻還是不敢放鬆警戒,都將目光聚集在花木男身上。
而此刻,卻聽到來人報:“寧王爺駕臨…”熊盛堂雙目一暗,這寧禎過來是為何?難道是要保他們不成。雖然知道皇上並非喜歡這位三哥,但畢竟尊貴的身份是容不得他們為人臣子蔑視的,當下,還是躬身接駕到,心裏卻是萬分的不服,特是上次花木男已用寧禎壓過他。
聽聞後,花木男頓鬆了一口氣,身體立馬軟了三分,回頭對擔心的大夥微微一笑,掃去他們的緊張,厲赫祺第一個衝到麵前,伸手就去按脖頸,疼得花木男糾緊了眉頭。
“對不起,隊長。”厲赫祺一臉擔憂又一臉愧疚。
花木男輕笑地說道:“小傷而已,不礙事的。”赫祺這樣的表情,讓她的心裏一暖,他有在擔心自己…
寧禎顫巍巍地走了過來,丹鳳眼半眯著,有著說不出的嫵媚,淺淺淡淡的笑意,戲謔非凡卻無法讓人別開眼睛,隻是渾身散發出來的酒氣,都在訴說他喝的有多醉,被人攙扶著,一路走到熊盛堂的麵前。
他醉了,卻顯得更加柔美,熊盛堂並非第一次見寧禎,隻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寧禎,他的心頭突然一陣蕩漾開來,一時的局促,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完全斂了剛才的殺氣,隻是一個目光閃爍的男子而已。
大胖撲哧一笑,覆著張笑訕的耳朵道:“想不到,這隻熊好這口。”
“你還有心思想這些。”張笑訕當頭就給大胖一個腦巴掌,打得大胖立馬收了笑,捂了嘴巴。他知道寧禎一直都在營帳內喝酒,卻不知竟喝得如此爛醉,青絲不修邊幅的散著,美得比女人還要妖嬈,真是罪孽。
停更一星期左右,因為要過年了,很多酒席呀~忙西忙,嘿嘿,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