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他,忍住腳底傳來的椎心的疼痛,我向門外走去。
好懷念以前的時光,單純,快樂。
一個人在街上走著,已經是深夜了,月光灑在路麵上,赤著腳,每走一步,都留下鮮紅的腳印。出門的時候忘穿鞋子了,真是~~
街上竟然連一輛計程車都沒有。空蕩蕩的街上,隻有月亮與我同行。
忽然想起與許川依的第一次見麵,也是像現在一樣,搞笑卻又詭異。
想到他,心裏又泛起陣陣酸澀。
坐在街上,昏黃的路燈映襯著我的傷心跟孤單,深秋季節冰涼的風吹著我濕濕的衣服,凍的瑟瑟發抖。回頭看剛剛走過來的路,是令人心驚血紅!!
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我皺皺眉頭,感覺到身上的力氣正一點一點的被抽掉。我在發燒。
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模糊。雙腳很機械的向前跨著步子。
我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是好幾輛摩托車的聲音。
“小姑娘,這麼晚了,一個人嗎。”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實在是看不清楚,也沒有力氣回答,仍然麻木的向前走去。
撞到東西了,想推開,卻被人一把給抓住。“呦呦,還受傷了啊。不如跟叔叔回去,讓叔叔我來幫你療傷。”原來被我撞到的不是東西,是人啊。聽到他色咪咪的聲音,大腦不斷的向外傳遞出危險的訊號,可是身體不受我自己控製。
我感覺到了他在我身上到處遊移的手,“不要”我本能的說出這麼一句。雙手開始反抗。“放開我”很無力的說出這一句。眼前一黑,什麼也不清楚了。“這位大叔,想幹嗎呢?半夜不回家睡覺,在街上跟女孩子做這種事,不太好吧。”易風看著被人撕破衣裳的女孩,心猛的揪緊了,這個女孩讓他想到了她。
“臭小子,半夜不睡覺,跑這來找死。”旁邊的人說著就向易風走來,掄起手中的棍子,對準易風的頭就要打過去。易風不躲也不閃,眼中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就在棍子快要接觸到他頭部的一瞬間,他的人忽然消失了。緊接著出現在了那人的後方。“你是不是太慢了。”輕蔑的口氣透露出噬血的威嚴。那人正驚訝於崖風的動作之快,還沒反映過來,黑色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饒...饒...饒命.”那人跪了下來。
“太晚了。”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波瀾。緊接著,槍聲響起,鮮血濺到了路上,打破了月光的純白。
為首的人雙手一鬆,轉身就跑。顏顏的身體就快落地,易風在一刹那間,移到她身邊,接住了她。
坐在床邊,看著顏顏的臉,思緒回到了兩年前。
“放開她!”易風吼道,雙手向野獸一樣的揮舞起來,想要掙脫牢籠的鉗製。
“哼?放她?那如果老大知道了會怎麼樣?她私自放你離開實驗室,這個結果她早該想到的。”天豹輕聲笑著,“這是上頭的命令,是背叛組織所必然的結果。”天豹笑著看向冰楚。而易風的眼光也看向她。
冰楚被幾個男人壓在身下,無助的眼光向易風投來。
易風瘋狂的捶打著鐵製的門,手上已經全部是血。
幾個男人一邊穿衣服一邊走到天豹身邊。“豹哥,完事了。”其中的一個男的說。
天豹舉起手裏的槍,槍口衣衫不整的冰楚。冰楚堅定的眼神裏沒有後悔,她用唇語對看著她流淚的易風說:“風,我愛你,好好活下去,為我報仇。”槍聲響起,冰楚閉上雙眼,一滴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落到了易風的心裏。
易風從睡夢中驚醒,一直重複著這個噩夢,已經兩年了,冰楚死前的那滴眼淚,像是化作了她的靈魂,深深融進易風的心裏。奶奶輕輕的撫著我的頭,和藹的對我笑著,我伸出手,想去握住奶奶,她卻越越來越遠,慢慢消失了。許川依出現在那裏,我很用裏的向他跑去,生怕他會消失,可是卻怎麼都追不上他的步伐,他背對著我,頭也不回。我隻好在原地哭了。
睜開眼,一個很漂亮的男生正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光盯著我看。我想起昏迷前的種種。
看看自己,腳下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肩膀上的藥也已經換了,原本濕透的衣服也已經換掉
我想起昏迷前的種種,心裏不禁一陣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