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龍看到白展飛將一個弟子帶上高空,丟入人群,引來一片喝罵和嬉笑。
那弟子被洪水折磨的筋疲力盡,被白展飛從高空砸下,直接暈死在砸出的巨坑之中。
在邊上早已經守候的醫者,快速閃入,將那人放入擔架,向走避難所的方向行去,霍龍心中大感可惜,連忙出言製止白展飛。
白展飛雖然不明霍龍留下這些已經重傷弟子幹什麼,但是還是按照了霍龍吩咐,不再將人丟出陣外。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王、李等人,頭腫的如同豬頭,麵目全非,生死不知,直挺挺的躺在陣中,不能動彈。
“惡龍,你剛剛為什麼不要我將人丟出陣法?”白展飛問道。
“俗話說,‘人死留名,雁過留聲’,這群人來我們清風樓鬧事,就這麼讓他們回到避難所,豈不是說我等不懂俗語。”霍龍淡淡的笑道。
霍龍這話,聽得蕭天,關鵬舉,白展飛三人莫名其妙,思索半天,也沒有理解這句話跟不讓將人丟出陣外有什麼關係。
蕭十三一聽霍龍這話,在看霍龍神情,麵帶喜色說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如此也才對得起我們不避生死,一場惡戰!”
圍觀之人,聽到蕭十三的話,心中冷哼:“你這是痛打落水狗,何來生死之說。”
“既然如此,還不動手,更待何時?”霍龍笑道。
蕭十三大笑一聲:“得令!”
隻見蕭十三身子快如閃電,在王、李等人身上一陣摸索,片刻功夫,手中多了四十多個百寶囊,這一套身法在龍門之中,早就練的爐火純青。
蕭天等人見此光景,自然明白這霍龍所說雁過留聲為何意,這是雁過拔毛被他說的這樣清新脫俗,也算是服了他了。
蕭天佯怒道:“我恥於與你們為伍!”說完,閃身上樓,對樓上主持陣法的眾兄弟道:“收了陣法,下去幫幫那土匪,我看他一人是忙不過的!”
眾人得令,隨即收了陣法,閃身下樓,在陣中分起髒來。
外麵圍觀之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哭笑不得,這清風樓都是些什麼人啊,這僵直是土匪窩啊,很多對清風樓有覬覦之心的人,暗暗摸摸自己的百寶囊,冷汗簌簌的流,同時暗道:“王、李師兄,你等大恩,我等沒齒難忘啊!”
霍龍看到蕭十三已經將四十多人的百寶囊扣下,隨即對白展飛說道:“色雕,繼續玩你的丟人遊戲吧!”
白展飛自然不會客氣,或飛入高空,將人丟出陣外,或者用他雄厚有力的翅膀將人扇出,隻聽一陣“咚咚咚”之聲,全都被拋出陣外。
可憐這些人,或者被摔得手斷腳瘸,或者被拍的皮開肉綻,慘不忍睹。醫者們不敢怠慢,連忙兩人一組,進行查看,或抬入避難所,或者就地緊急醫治,忙的焦頭亂額。
“兄弟們,上天有好生之德,做人不可做的太絕了,這衣褲之類的,還是要還給眾師兄的!”霍龍一副我這人很好說話,慈悲的緊的樣子,義正言辭的道。
“這是自然!”眾人點頭稱是。
清風樓眾人心中歡喜,這些師兄,很多都在門內待了十年,甚至有二十多年,自然積攢了不少事物,對眾人來說,簡直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
看著一堆堆,一團團,各種老藥,晶石,讓圍觀之人眼中都發紅,自己在內門多年,恐怕現在和這清風樓的師弟們比起來,就顯得窮酸了。
“這簡直是土匪,實在有辱我們雲嶺宗千年聲譽,是為可惡!”一人眼睛通紅,厭惡的說道。
“就是就是,我們宗門今年招生,怎麼會招收這樣品德敗壞之人!”另一人眼睛也是通紅,似乎深與霍龍等人同門為恥。
“此等行徑,早晚要遭報應!”一年齡四十來歲的男子,紅著一雙虎目,盯著陣中一堆堆晶石,大有遠見的說道。
霍龍雙目一掃,看著幾百人,全都成了紅眼病患者,甚為擔憂的道:“鵬舉,回城之後,你叫雲裳準備一些治療紅眼病的丹藥,派上一個兄弟,去避難所售賣,說不定是一個不錯的發家致富的門路!”
關鵬舉四十來歲,慎重沉穩,聽到霍龍此言,也忍不住笑道:“我想此法,一定可行。”
眾人一陣忙碌,將所有晶石老藥等,全都收拾停當,返回清風樓。
霍龍拾起地上的百寶囊,走出陣來,來到一個醫者身邊,說道:“這位師兄,能不能幫我將王、李等眾師兄落下的百寶囊還給他們,師弟我感激不敬!”
醫者一聽,隻感覺胃部歡騰,好一個‘落下的’讓他無言以對,真不知道如何作答,霍龍再次開口:“作為感謝,這雲清丹以作籌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