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青銅葵花》有感(外一篇)
朝花含露
作者:張羽馨
青銅和葵花的緣分,在大麥地開始。葵花是同爸爸一起來到鄉下的。或許,葵花也是爸爸在短暫知青生涯中,所留存的唯一一絲樂趣吧!而爸爸則是葵花的一縷溫暖。
葵花第一次遇上青銅,是在“劃”船兒玩的時候,被困在了水中,卻被木訥的青銅騎著牛送回了岸邊。直到爸爸問起青銅的名字時,葵花才從放鴨的嘎魚口中得知,青銅是個啞巴。
後來,葵花的爸爸,為追尋他的畫稿,溺死在水中。而葵花卻在富裕的嘎魚家與清貧的青銅家之間,選擇了青銅家。
葵花是個幹幹淨淨的女孩子,而青銅一家,更是因為幹淨的奶奶,而幹幹淨淨的。奶奶和一家人都認為,這女娃本就是他們家的人,隻不過,一直沒回來。而此刻,她終於回來了,回到了家中。
在《青銅葵花》中,我最喜歡的是青銅。這個木訥的、有些呆呆的啞巴哥哥,儼然是葵花最最喜歡的親哥哥。青銅,會在麵臨誰去上學的抉擇時,對抽簽用的銀杏果做手腳,看著妹妹葵花歡呼雀躍的模樣,眼中卻泛起了層“霧氣”。
青銅會在知道妹妹有點兒怕走上下學的路之後,每天都趕著水牛親自接送妹妹上下學。有時候,下雨了,地上的泥土都已變成了濕滑濕滑的泥糊,別家孩子的衣服和鞋子早已糊滿了泥漿,可葵花卻能坐著青銅趕著的水牛,一直到家,身上都是幹幹淨淨的。
青銅會為妹妹吹一條冰項鏈,會給妹妹挑最嫩的蘆根吃,會讓妹妹永遠快快樂樂。終於有一天,葵花還是走了。她回到了城市中,而青銅卻固執地坐在那金黃色的草垛上,日日夜夜地守望著葵花離去的那方水麵。
青銅瘦了,瘦成了猴。他緩緩望向了身後那片田野,看見了葵花的影子。他高喊到:“葵花!”他的妹妹向他走來,他的淚水如泉湧般流出。
故事在青銅呼喚妹妹的聲音中悄然落幕。這就是曹文軒《青銅葵花》給我們講述的動人故事。它的文字是唯美的,似乎描述了所有紅塵萬千。鄉土氣息的掩飾使得人身臨其境,而純樸的文字下,卻是沉甸甸的情感。痛苦與快樂一向並存,就如同歡笑和眼淚並存一樣。而經曆過痛苦和失去的感情,才經得起磨礪的。曹文軒伯伯說:“每一個時代的人,都有每一個時代的痛苦。”而青銅與葵花的故事,也許就是描寫了這種失去和痛苦吧。
青銅築成的葵花依舊立在風中,而那兩個少男少女卻不見了。
常州小籠包
常州的小籠包,又稱作“小籠饅頭”。因為老常州從來都把那“包子”和“饅頭”混為一談,一律都稱之為“饅頭”。所以呀,若是要品嚐這小籠包子,首推常州迎桂饅頭店。那兒的小籠包子,可謂是遠近聞名,就連皇帝來了都隻有嘖嘖讚歎的份兒。
這天,我也和媽媽一起來嚐嚐這迎桂“小饅頭”的鮮味兒。一進迎桂饅頭店,撲麵而來的便是一陣鮮香味兒。我不禁聳了聳鼻子,吸了一大口氣:先躥入我鼻子的,是一股鮮甜的肉味兒,鮮美而濃鬱。隨後而至的則是略顯清甜味兒的麵皮味兒,糅在一起,便成了鮮香誘人的饅頭味,仿佛是隻淺吸一口,便能把人胃裏的饞蟲盡數勾出來似的。
再看媽媽那兒,還排著一條“九曲長龍”呢,並不寬闊的店麵裏滿滿的都是人,卻又聽人如潮水的店中,傳出許許多多各不相同的聲音。有的是年邁婆婆,操著一口地道的常州話,來給孫子孫女兒買小籠饅頭吃的;有的則是小朋友,舉著一張十元的人民幣,也來搶著一品這美味,解解饞兒的;還有的看起來則像是慕名而來的外地遊客,也想體驗一下這獨特的地方風味。如此便可見得這家老幼婦孺皆知的迎桂饅頭店的生意有多旺了。
有句老話說得好:寧可人等饅頭,不要饅頭等人。經過十幾分鍾的等待,我終於吃上了熱騰騰的小籠包子。小籠包子六個一籠,以五個小籠包子圍成一圈,中間還“坐”著一位。我迫不及待地執起筷來,夾起一個,對準了皮兒,咬了一小口,小籠包子裏的湯汁伴隨著氤氳的熱氣,緩緩流入我的唇齒之間,鮮甜的感覺繞齒三匝而未散,當真味美得很呐!我又一大口咬了下去,彈性十足的皮子戲耍了下牙齒,便斷了開去,伴隨著鮮香四溢的肉餡兒進了嘴巴,我的舌頭仿佛像是被輕燙了一下,卻又朦朧覺得,應該是被肉餡驚豔到了,才會作出如此反應吧。我又囫圇吞進了好幾個小籠包,卻仍覺意猶未盡得緊。
小籠包子,或許已不隻是一種風味小吃了,而應還是常州人的幸福象征,一種帶有常州風氣的吳文化之傳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