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出去?”春燕見阮清寒往門口走去,立刻放下手中的水盆,匆匆的跑了過來。
“春燕姐,我出去走走。”阮清寒停下步子,微笑的看著麵色驚恐的春燕。
“怎麼秋菊沒跟來?”
上次的遇險讓春燕害怕至今,焦急的拉著阮清寒的手道:“小姐,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叫秋菊和阿福跟著你。”
無奈的看著遠去的身影,阮清寒搖頭往門口走去,董尚書都已經伏法了,再說清平盛世,哪裏會一而再的遇見無賴。
剛走兩步,餘光卻瞄見角落裏一個身影,盯睛一看,卻是一少年渾身是血的昏迷在牆角邊,阮清寒立刻提著步子趕了過去。
“不要走,不要走。”昏迷的楊唁無意識的低喃著,恍惚中看見母後卻一臉笑容的越行越遠,忽然那笑臉卻變成了恐懼的猙獰,楊唁猛的伸手,緊緊的抓住母後滿是鮮血的手“小哥哥,我不走。”手被他抓的很痛,阮清寒卻沒有掙脫,隻是更加溫柔的喚著他。
看著渾身是傷的小哥哥,阮清寒眼眶不由的泛紅,他臉上無助的悲傷和痛苦讓她不由的想起在國色天香樓裏的日子,可自己還有娘陪在身邊,再苦也不怕,可小哥哥卻一個人躺在角落裏。
阮清寒握緊了楊唁的手,從今天起,她要做小哥哥的親人,讓小哥哥再也不孤單。
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春燕懊惱的直跺腳,“小姐怎麼先走了呢?這要是遇到了壞人可怎麼辦?”
“春燕,我和阿福趕快去找找,小姐一定沒走遠。”秋菊和阿福雙雙走出了大門。
聽見身後的聲音,阮清寒立即大聲的喊道:“秋菊姐,快過來。”
聽到阮清喊熟悉的嗓音,喜極的春燕三兩步的跑了過來,“小姐,你沒走啊。”卻瞥見牆角的楊唁後,驚喜的臉刹那被恐懼所代替,春燕驚恐的放聲尖叫。
“啊!死人了!”
秋菊詫異的走上前,看著滿臉驚慌的春燕無奈的搖了搖頭,“春燕,別喊了。”
“小哥哥沒有死,隻是昏過去了。”阮清寒解釋道。
沒死?春燕三魂七魄又歸位了,拍了拍胸脯,一手推了推身前的阿福道,“阿福,你去看看他還有氣沒有?”
“還好,還有氣。”阿福應聲蹲了下來,伸手往楊唁的鼻息處探去,“小姐,你過來,我把他先背回府裏去。”
“阿福哥,你小心點,小哥哥傷的很重。”在見到楊唁腿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後,阮清寒哽咽的抹去臉上滑落下的淚珠,誰這麼殘忍的把小哥哥傷的這麼重?
“大夫,他怎麼樣了?”阮玉楠見江大夫已經診治完畢,立刻走上前詢問,剛剛見阿福背著個一身是血的少年,著實把她嚇了一跳,幸好還有氣息。
“回夫人,隻是失血過多,加上又疲又凍,所以昏死過去了,沒什麼大礙的,好好調養十天左右應該就能痊愈了。”
江大夫再才看了一眼昏睡在床上的少年,慈祥的麵容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即將開好的藥方交給阮玉楠。
“夫人按這個方子抓了藥,等他醒來後,一天三次,找方子用藥就可以了。”
“有勞大夫了。”阮玉楠輕笑的接過藥方,交給一旁的小燕道:“快去抓藥,江大夫,我送你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