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雪舞輕微皺眉問道,轉頭問那位男子.隻見是一個英俊的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眼睛如鷹般銳利,那眼神現在正露出驚豔的光彩.看著他的眼睛,雪舞就覺得他好象有著某種難以言語的氣勢和一定的武功功底.
"姑娘,你認識這個小孩嗎?,我已經告訴她我不需要花了,可她卻不死心到跟在我身後跑."男子收起初見麵的震撼,平下心來對她說道.
"可你也不用這樣凶吧,"雪舞聽後無理地說道"瞧你把依依嚇的,她還隻是個小孩子.你幹嘛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呢?"
"這麼說是我不對咯?"那個男子露出好笑又無奈的神情,搖搖頭說,"今天算我倒黴,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請啊!"
"什麼啊,本來就是你的錯嘛."雪舞邊用她的手絹擦去依依臉上的淚痕邊和那位男子對質道.欺負小女孩算什麼男子漢?
"好了,算我服了你了.這樣吧,我把她的花全買下來總行了吧?"年輕的男子隻好妥協地說道.
"不用了,花隻能賣給珍惜它的主人,否則它們難逃被拋棄的命運.反正我過來也是為了買依依的花的."說著說著雪舞的臉上忍不住露出難過的神情.因為她忽然想到其實她娘的命運和花是一樣的.當娘年輕貌美時,爹對她關懷備至,而一當她年老色衰時則抵不過爹的追求新鮮的感覺.
想到這裏,雪舞忍不住歎了口氣.
好奇特的一個女子,這是沈洛晨見到她的第一感覺.她的身上似乎有著淡淡的憂鬱氣質,他從來都沒看到一個女子連憂鬱起來的樣子都這麼都這麼漂亮.可是他更希望看到她微笑的模樣,她笑起來的樣子一定更美.
雪舞轉身對依依說:"依依,我買你的花,把你的花都給妙兒吧.以後別再賣花了,你一個小姑娘多危險啊,萬一出什麼事可怎麼辦啊."她還清楚地記得前幾天有一個惡霸來調戲依依,還好被她撞見,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
"姐姐,沒關係的.我一個人行的."
妙兒四處張望見依依的娘不在街上,奇怪地問道:"依依,你娘呢?"
談到娘,依依的眼光頓時暗淡下來,說:"我娘病了,沒錢看大夫,在家裏躺著呢.我隻好賣花賺錢來醫我娘的病."
雪舞看著這個隻比妹妹小兩歲的女孩,心中充滿了憐惜,小小年紀就.......
"妙兒,給錢."
"哦".可是依依並沒有伸手去拿.
"雪舞姐,這錢我不能拿,"小小的臉上有著難見的固執."因為我娘說人要窮得有骨氣,不能接受別人的施舍."
"你拿著吧,這並不是我家小姐用來施舍給你的,而是用來買花的,"妙兒在一旁幫我解釋道.
"對,你就拿著吧.再說我們怎麼也不能算是別人吧,你要是不拿我就要生氣咯,"雪舞故做生氣地說道.
"那好,雪舞姐,以後你一定要來買我的花哦,"依依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這才乖嘛,"雪舞溫柔地說.心情也頓時好多了.
"姑娘,我想我們還會再見的,我還有事要先走了,"沈洛晨笑著說.看著宋雪舞對一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女孩如此關心,心中沒由來產生尊敬的情緒.
啊呀,差點忘了他還在一旁呢.他怎麼還不走呢?真是的!雪舞按耐住心中的不悅,但仍用大家閨秀專用的溫婉語氣說道:"原來公子還有事啊,那公子就先走吧.我們就此別過."
沈洛晨揮了揮手,離開了.
看著那個人的背影,雪舞突然想起了傲天.他這次帶兵出征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應家世家三代都是鎮遠大將軍,傲天的爹和爺爺生前都是皇上所器重的人.聽說應家軍個個都是精兵,使敵人聞風喪膽.這次高麗與大宋的戰役不可避免.而傲天的爺爺早已去世了.隻剩下那兩父子來帶兵.這次皇上便派了傲天出征.出征之前,傲天向她許諾過,等到他凱旋歸來之日就是她嫁入應家之時.而一等三個月就一晃眼而逝.
"小姐,我們該回家了,我們出來已經夠久了."妙兒提醒她說.
"是啊,"雪舞回過神來說,"我們是該回家了.那依依,我們先回家了.明天我請大夫看你娘."
"謝謝你,雪舞姐,"依依笑著說.她笑起時臉上有著兩個淡淡的酒窩,挺好看的.
雪舞和妙兒轉身朝宋府走去.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那個爹另娶的女人,想到她,雪舞的心中頓時充滿了苦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