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柔這一次倒是乖乖的聽了他的話,逃一般的從酒店房間退出來。飛快的帶上了門,迅速的找到了電梯口。
電梯裏的鏡麵映出了她臉頰上那條細長的創口,因為剛剛流過血,周邊都是紅色的印記。看上去十分微妙。
“和他在一起,難免會受傷。”這話倒是一語成讖,就算對他沒感情了,身體上麵都還會受到損傷,真是可悲!
宋雨柔快步的離開了酒店,直接打了個車回到了家。
現在的這個家,是母親再嫁後的重組家庭。說是重組家庭,不如說原本就是一家,宋雨柔原本就不是宋海的女兒,而是蔣家的女兒。蔣父還有一女,就是那個嬌蠻任性的蔣夢憐。
可偏偏櫻墨寒就抓住宋雨柔和宋海是一脈相生來說事,宋雨柔真的不知道該作何解釋。既然兩個人的感情已經無法破冰,也沒有必要解釋的那麼清楚了。
宋雨柔剛剛進家門,還沒有來得及坐下,就聽到蔣夢憐得意洋洋的聲音:“喲,小三的女兒回來了。我怎麼就覺得屋子裏麵的空氣都變得難聞起來了。”
小把戲,無非是逗逗和她一樣智商的人。
宋雨柔壓根不打算理會蔣夢憐,不屑一顧的往二樓去。卻不料蔣夢憐快步上前拉住宋雨柔的手腕,忽閃忽閃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宋雨柔。
甩開蔣夢憐的手,宋雨柔徑直朝著樓上走去,完全沒有把蔣夢憐放在心上。
“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蔣夢憐立即出聲,小臉上還有著幸福的神色。
宋雨柔頭也不回的回答:“你的事情我不感興趣。”
見宋雨柔不買賬,蔣夢憐一跺腳,抱著雙臂昂著頭說道:“我和櫻墨寒過兩天就要訂婚了,就是後天!”
就訂個婚都能這麼得意,哪天結婚了尾巴不得上天?
宋雨柔腳步微滯,回頭報以一個和善的微笑,依然是淡漠的事不關己的態度,說道:“既然這樣,祝福你。不過這種事情不用特意告訴我,畢竟和我沒有什麼太大關係。”
從一開始,宋雨柔也沒有把這個蔣夢憐當做自己的妹妹,對於這樣的姐妹,她也實在是應付不來。就算是陳麗萍嫁入了蔣家,宋雨柔也沒有改姓。
在哪裏都沒有歸屬感,姓什麼也沒有太大關係。
蔣夢憐被宋雨柔軟硬不吃的態度氣得不輕,在一樓又是跳腳,又是砸東西。乒乒乓乓亂砸了一通,她心情才好了一點。
一個茶杯被她砸的粉碎,濺起的碎片恰巧割傷了蔣夢憐的手背,頓時鮮血直流。
一直在一旁圍觀的保姆這才慌了神,連忙掏出醫藥箱裏麵的紗布給蔣夢憐包紮。結果被蔣夢憐狠狠推開,毫不稀罕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滿屋的狼藉。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照例在樓下餐廳用早餐。蔣父看到兩個女兒身上的傷口,沉吟了半晌,終於還是問出了口:“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在屋裏打架了。”
“沒有。”宋雨柔冷聲回答。
“誰會跟這種人打架?”蔣夢憐也矢口否認。
得到兩個女兒的否定答案後,蔣父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看樣子,這兩個女兒之間的關係確實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