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螃蟹把門打開一條縫,門外跟著眾人過來的喪屍見門被打開了,連忙順著門鋒往裏鑽,一個三角洲和一個以色列特種部隊隊員分別拿著一把戰術刀,守在一旁,進來一隻就照著腦袋砍倒一隻,以節省彈藥。
連續砍倒了三十來隻喪屍,堵著門口的喪屍總算消滅幹淨。螃蟹這才把門完全打開,其它人魚貫而出。
趁著眾人都在往出走的時候,牧師不動聲色地抽出戰術刀,用刀尖刺向左手背上被咬傷的部位,直到刀尖已經從下麵的手掌透出來了,才感到一絲微微的疼痛。翻過手看了看從掌心透出來的刀尖,牧師把戰術刀又抽了回去,收入刀鞘。
同一時間,李海龍來到鄒殿英身邊,把聲音壓得極低地問道:“廠長,那個三角洲的隊長會不會把我們都害死啊,我是說……”
鄒殿英打斷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暗中留意著他,看到他異變就立即爆了他的頭。”
李海龍點頭,小聲道:“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等到牧師也出來後,眾人開始順著原路返回;薇拉和喪屍男友被眾人夾在隊伍當中,隨著眾人行走。雖然喪屍男友看向眾人時仍然是一副饑餓狀,但有薇拉在旁邊牽著他走,基本上這一路走得還算順利。
當眾人將要回到此前那道對開式的兩扇鐵門那裏時,微光夜視儀下,一個穿著數碼迷彩服的喪屍從靠牆坐著的地上站了起來,抬著兩隻胳膊嘴裏嗚咽著向走在最前麵的一名以色列特種隊員走了過來。
這個喪屍,就是此前操縱機器衛兵被喪屍從後麵咬傷的那個三角洲隊員。在眾人撤退的時候,他和牧師跑在最後麵負責掩護,跑出沒多久,他就覺得自己不行了,便對牧師說自己留下來,自我了斷。
此時,已經變成喪屍的這名隊員,右手上還拿著P226手槍,在向眾人走來的過程中,手槍從手上滑落掉在地上。可見這名隊員留下來後靠牆而坐,想要了斷自己,卻思前想後又下不了手;最終導致身體異變,意識消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走在最前麵的以色列特種隊員抬起M4突擊步槍瞄準這個變成喪屍的三角洲隊員的腦袋,沒等開槍,身後,牧師走了過來,伸手壓下M4槍口道:“由我來。”
說著,牧師走上前去,左手按著這個已經變成喪屍的手下隊員的頭盔,右手抽出戰術刀。
變成喪屍的這個隊員嘴裏哇哇地叫著,兩條胳膊極力地伸向牧師,在牧師衣服上胡亂地抓著,卻由於頭被牧師控製住無法咬過來。牧師看著這個手下隊員十幾秒後,抬起右手,將戰術刀的刀尖抵在這個隊員的太陽穴上,閉上眼,用力地刺了下去。
隨著戰術刀的刀身全部沒入到太陽穴裏,這個隊員終於停止了張牙舞爪,兩條胳膊和頭都無力地垂了下去。牧師架著這個隊員把他安放到牆邊,仍然靠坐在地上,再伸手把脖子上的身份牌扯下來,交給站在旁邊的醫務兵。
前麵兩個三角洲隊員的身份牌,牧師也都交給了醫務兵保管。
在這之後,眾人又行進了幾百米,終於回到俱樂部門外。
此前被反恐機器人和機器衛兵掃射出來的血路,早已經站滿了喪屍,整個俱樂部裏的喪屍仍然是擠擠壓壓的一群。如何穿過這個俱樂部,顯然是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