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回來了!”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眾人匆忙站起了身,朝門口望去。
許天遙悻悻的從門外走進屋中,整個人都無精打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迷離而沒有焦點。
該找的地方,他都找過了一遍,他跟花姬兒之間才剛認識不久,不清楚她平常都是去什麼地方,但,隻要他腦海裏懷疑她會出現的地方,他都會不假思索的立刻趕到,多希望,在下一個地方見到花姬兒待在那裏,看到自己氣喘籲籲的去尋找她,她笑著拿著手帕為他擦掉額角上的汗珠。
“蔣文,你到底把花姬兒藏哪裏去了?告訴我!”許天遙拽著蔣文的衣領口,惡狠狠地逼問道,他現在找不到花姬兒了,他該怎麼辦?
蔣文臉色更加的蒼白,自廢武功,就好像神仙的仙根硬生生的從身體裏抽掉,噬骨般的痛隻有自己能了解。但是,許天遙的命令他不能違背,明明知道沒有了武功就像個普通人一樣,甚至連普通人的體格都不及,隻要是許天遙的命令,做下屬的,不能有任何的怨言,何況,這件事是自己辦事不利,要怨隻能怨自己無能。
蔣文身體雖然異常虛弱,但是,他的大腦還是清醒著的,對上了許天遙快要噴出火種的雙眸,不明所以的反問,“大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屬下不懂!”
許天遙冷笑,“蔣文,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如果你現在把花姬兒安然無恙的放出來,我可以當做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我們還是好兄弟!”許天遙帶著誘哄的聲音響起,卻在下一秒話鋒一轉,“不然的話,休怪我無情無義!”
許天遙重新坐會到椅子上,等待著蔣文的答複,暗中保護花姬兒的人隻有蔣文一個,有些事,也隻有他最清楚。
蔣文這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現在就是在多長出一張嘴也是無濟於事,許天遙已經對他存在了偏見,他也隻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眾人中,見蔣文被誤解,到底是多年的好兄弟,蔣文的為人他們是最清楚不過的,“大殿下,我覺得這件事很是蹊蹺,如果花姬兒是被蔣文藏起來,那麼他有何目的會這麼做?做這件事對他有什麼好處呢?再者,花姬兒是你去皇宮的時候失蹤的,也許,是她的仇家來伺機報複也不一定呢。”
“我看到一個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子把花姬兒推入河水中的。”蔣文見眾人幫他說話,他也就把當時的情景說出來了,隱約覺得那個身影好熟悉,但當時,那個女人蒙著麵紗,他也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那你沒去救她嗎?”許天遙膛大眼睛,已是深秋,河裏麵的水也肯定是刺骨的涼,腦海中想象著花姬兒在河水裏無助的模樣,許天遙的心狠狠地被什麼東方撞擊著,悶悶的生疼。
“對不起,大殿下,屬下辦事不利。”蔣文慚愧的低頭,他本是去出手救花姬兒,誰知那女子竟然步步緊逼不放,一切都怪自己無能,技不如人,他又怎麼再去解釋呢。
蔣文一副“一切全憑大殿下處置”的樣子,許天遙是異常憤怒,其他人暗暗的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不知道蔣文這次能不能難逃此劫。
“你......”許天遙握緊拳頭,對準著蔣文的臉,蔣文閉上了眼睛,願意承受許天遙的怒火,等了半天也沒有受到那一拳,左眼睛慢慢睜開,露出一條縫隙,向外張望,許天遙把舉到麵前的拳頭硬生生的收了回去,無力的垂放在身側,轉身,朝著客棧二樓的房間跑去,那是他昨天定好的房間。
許天遙昨天定了兩間上好的房間,一間是留給自己,隔壁的那間是留給花姬兒住下,路過花姬兒的房間時,腳步不由得停在了原地,心中突然萌生出一個想法,或許,花姬兒已經自己回來了,現在就在屋中,許天遙推門而入,她一定像防色狼的防著他,“大晚上的不睡覺,跑我屋中瞎轉悠什麼,你出去......”
心中流過一絲暖流,許天遙邁步走到門前,停頓了片刻,伸手推開了那扇房門。
東方淩鋒把身上的披風脫下,披在了花姬兒的身上,花姬兒的臉色才漸漸的紅潤了一些。
熟悉的擺設,熟悉的桌椅,熟悉的大床,花姬兒被東方淩鋒帶進了一間屋中,無聲無息,沒有驚動到任何一個人。
東方淩鋒走到桌前,拿起茶盅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花姬兒被東方淩鋒隨手往床上一丟,艱難的爬起來,卻被突然靠近的男人壓迫在身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