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清知道兩位故人相見,一定有訴不完的衷腸。
他一心惦記著自己的小妻子,把林心萍送到,就驅車回了家。
左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腦子裏一直記著要去接林心萍出院。
睡夢中迷迷糊糊地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可是她無論怎麼掙紮,就是起不來。
反反複複地醒來又睡過去,睡著的時候不斷做夢,夢見她終於從床上掙紮起來,夢見她和霍雲清兩人一起去醫院,接母親林心萍出院。
左淺最後終於從反反複複的睡夢中醒來,一時徹底清醒了的她,一睜開眼,就是拿起床頭的手機看時間。
一看,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林心萍出院的時間也過了,心裏一著急,拿起手機就給霍雲清接電話。
電話剛撥通,就被他掛斷了。
電話被掛斷的下一秒,一個俊朗的身影就從臥室外鑽了進來。
沒有料到他突然就這樣出現,身上不著寸縷的她,害羞得本能的把床上的被子拉起,遮住身子以及,那些見不得人的青紫吻痕。
她本來打電話問她林心萍出院的事情的,可一見到他,昨晚的一切就曆曆在目。
左淺一想,更加害羞得恨不得挖個地洞,一頭鑽下去算了。
左淺羞成這樣,可造成她這樣的罪魁禍首霍雲清,手拿著電話,帶著笑倚在門上,一見她害羞,笑意更甚。
她能睡到現在才醒,全是拜他所賜。
他不僅沒有半分歉意,還笑得出來。
心裏一惱,腰酸背痛、渾身無力的左淺,使出渾身力氣,順手抓起旁邊的枕頭,對著他的方向飛了過去。可那枕頭,就和她整個人一樣,軟綿綿的,連他的身子都沒有挨打,就落下了。
霍雲清上前一步,順手抓起無辜的枕頭,走到床邊,揉了揉床上女人的腦袋瓜子,依舊笑得溫文無害,“老婆,我哪裏惹你不高興了?”
左淺腦袋一歪,躲開他的爪子,不留情麵地向某人宣告他應受到的懲罰,“你沒有惹我不高興,我隻是認為今晚,不明晚,這一周你都應該睡沙發。”
“沙發又短又小,還硬,你就忍心讓你的老公睡上去活活受罪?”
某人開始打同情牌,說話的語氣和神情都可憐兮兮的。
沙發自己睡過一晚,那滋味確實不好受。
左淺幾乎放棄對他的懲罰,可她一動,一身快要散架的骨頭就開始向她抗議。
心一狠,牙一咬:“那你打地鋪!”
“地上又濕又涼,睡了要患風濕。”霍雲清眼看某人是鐵了心要懲罰他,不得不開始煽情,“我的親親老婆,你老公我一直打算,等你老了,走不動了。我就前前後後地照顧你,當你的腿,你想去哪裏,就背著你去哪裏,帶你去看世界最美好的風景...所以...你現在不能這麼殘忍地對我。”
“睡床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晚上你不許碰我。”
“好。老婆隻要你讓我睡床,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霍雲清沒料到他這一招真管用,身前的小女人一聽就心軟。隻要答應他睡床,其它的到時再說,“老婆,我餓了吧。我從外麵打包帶了飯菜回去,立馬去熱熱給你端來。”
一說完,霍雲清趁自己的小妻子不注意,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就討好地熱飯菜去了。
霍雲清一出去,左淺才想起,她是要問他母親出院的事來著。
被他這麼一攪,又忘記了。
本打算把他叫進來,再次問他的。
可想到,他一進來,說不準她又忘了,隻有親自打電話。
她先是給母親林心萍打電話,直接問她的情況。
電話是一撥就通,可一直都沒有人接。
掛斷林心萍的電話,她又立馬給醫院打了個電話去。醫院那邊接到電話,回複她說病人林心萍上午就出院了,姓霍的先生替她辦的出院手續。
原來是這樣,想到他昨晚費的力氣比她還多,早上還能起床去替她母親辦理出院。
想想,晚上睡覺不讓他碰,似乎對他太殘忍了。
不過,他出差回來,似乎就如狼似虎,害得她...也應該讓他稍微收斂一些了。
不一會兒,霍雲清就熱好了飯菜,不僅親自端到了左淺的麵前,還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她吃,告訴她有關林心萍出院的事。
左淺本來打算把林心萍接到這裏來,可是想到,這裏隻有一個房間,何況,她現在還不知道她和霍雲清已經結婚,想想,覺得接到這裏來,不怎麼現實。
於是她又想了一個辦法,就是替林心萍請一個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