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在安樂王睡覺的時候是一點不敢打攪的,畢竟安樂王雖然睡得多,可是很是淺眠,所以要是他在睡覺的時候,那最好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們來這珍珠城裏,之所以買了這個很是偏僻的地方,也隻是這裏安靜,可沒想到的是一進入夏天旁邊的空地卻是蟲子青蛙響個不停。吵著這安王爺是在床上翻來翻去,怎麼都睡不好,被這蟲子就差點搞得一命歸西了,綠柳便吩咐了在周圍的暗衛們一起晚上去捉蟲,這不捉了三個晚上,那空地上的蟲子才沒了蹤影。
當綠柳再次輕輕地走下樓梯,也不知她練就的什麼功夫還是本就是小心的人,這一路走來,無論是幹什麼都半點聲音都沒有的。
而躺在床上的安王爺,呼吸雖然很輕,但仍是睜著眼睛的,這雙眼睛盯著帳頂發愣,這個時候那眼裏的冰箱似乎被什麼融化了,一絲絲的寒冷也看不見,而看見的也隻有那沒有人恩呢該讀懂的溫柔。
這邊水無風而平,而章淮謹那是風起雲湧,他找到了積善堂,正如那朱萌萌說的那樣,那賽半仙正收拾了包袱要走呢。
章淮謹見這個樣子,二話不說就把這賽半仙給揪住了袖子,慌忙地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裏啊,我可是找你救命的,你說什麼不能走。”
那賽半仙原本正拿著鑰匙鎖著門,被這突如其來地一揪,那鑰匙便脫手而出,而他那顆心還在胸膛上砰砰地亂跳,要是再快點這心也會跳出來的。聽見來人的聲音,又回頭看了人,這一看啊,還是個熟人,這不是幾天前找他來治病後來被他趕走的嗎?
“我說是誰呀,原來是你,你這慌慌忙忙的是幹什麼,差點把老頭給嚇的半死,要是沒事就別揪著老頭,老頭可還趕著回鄉下呢。”賽半仙用眼神示意自己身上背的包袱,又讓章淮謹把揪著他袖子的手鬆開,可章淮謹卻當沒看見的樣子。
章淮謹撿起地上的要是,把那掛在門上的鎖打開,揪著那賽半仙就進來了,外麵人多說話也不方便。也不知為何,這上次來這積善堂,就有很多人看著他,而這次來還沒說幾句話,便見許多人撐著脖子往這邊看呢。
那賽半仙被章淮謹拉著進來,很是無奈這章淮謹也是有事情要說的,姑且聽他說什麼吧,要是真的能救人,那就再走之前救上一救,也算是有個有始有終了。
而章淮謹剛進來,賽半仙便瞧見他腳步虛浮,身形呆滯,臉色有點發青,這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了。而受傷了卻沒醫治來這裏應該是走了很長的路,且心裏著急所以才會導致氣血上湧,剛看他的臉色要是普通的大夫一定隻能看出他麵色潮紅認為沒什麼大事,可卻是沒有觀察到這內傷。
“你是受傷了吧,自己受傷卻沒找人治病,你找我是要醫治誰?”賽半仙放下包袱後,對章淮謹說,章淮謹一見他這麼問也沒有什麼吃驚的,畢竟是個神醫要是沒有這兩把刷子那也不會以前如此出名了。
“我的傷也要勞煩你了,可我剛才要說救治的,卻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女鬼……”章淮謹說到這裏也不知怎麼往下說下去了,讓一個人間的大夫來醫治一個鬼不要說這聽的人感到荒唐,連章淮謹自己說著也是不確定。
但是那賽半仙聽了章淮謹的話,卻沒有露出吃驚的意思,也隻是點了點頭,示意章淮謹接著說。
章淮謹咽了咽口水,可就是這一個動作卻讓他的胸口還一陣疼痛,而口中的血腥味也更濃了,但章淮謹也隻是停了一下,沒有顧忌自己的傷接著就說到:“我說出來,先生也不要害怕,我自小就異於常人就是能看見這普通人不能看見的,便是這世上的鬼怪了。看的多了也就不稀奇了,這鬼有好壞,人也分奸惡的。我一路走來,便跟一個女鬼成了搭檔,她沒有害人之心,也常常助我。可現在卻被一個蚌精所害,希望先生能救她了。”
章淮謹這話說的,可把阿呂美化的好,其實他這話也不是故意說給這賽半仙聽的,他自己心裏可能就是這麼看阿呂的,那又有誰知道呢。
章淮謹說完,就很是忐忑地看著賽半仙,那賽半仙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出,就這麼地看著聽著,仿佛是在茶樓裏聽故事一樣地悠閑自在。其實當章淮謹說起女鬼的時候,他從原本的還有一點緊張到現在地完全地淡定了,坐在這前麵唯一的一張凳子上,賽半仙抬起頭看著章淮謹。
“你說的我明白了,你是想讓老夫去救一個女鬼?”
“是的,雖然是個女鬼,可阿呂從未傷過人,求求你一定要出手幫助……”章淮謹話還沒說完,便被賽半仙問了一個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