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城是個很是富庶的城,從大街上那排的整整齊齊的地磚便可以看出來,青石板的地磚一個個都是差不多大小,一條街上到處都是幹幹淨淨的,沒有半點汙穢的東西,更沒有哪裏損壞了的地方。
阿呂的腳走在上麵,終於是感覺到什麼叫做腳踏實地,做了這麼多年的鬼,這老是在天上飄飄悠悠地雖然不費力,可是難免讓人失去了那心有的踏實感。
現在借著章淮謹的腳走路,阿呂的心情平白地好上了幾分,而在前麵帶路的綠柳扭頭看阿呂,見這人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這是去拚命的,怎麼感覺是去出行看風景的感覺,也餓太有違和感了吧。
這兩個人就在黑暗的街道上走著,行色匆匆,幸虧這個點外麵沒有人走,不然還以為是半夜出來捉小鬼的鬼差呢。
綠柳直到走到一座宅子前麵才停下,這座宅子是在那大酒樓的後麵,酒樓裏有暗門可以通向這宅子,當然隻有這大酒樓的主人朱振才知道,平常這宅子都是大門緊鎖的。
偶爾開著門,那也隻是有仆人來打掃一下,而現在這宅子裏便隻有那朱振還有桃夭。
阿呂上前看了一眼那從外麵鎖著的大門,那把大鎖很是堅固的樣子,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樣子。而這宅子看樣子很小,卻是很狹長,就擠在大酒樓和大街的夾縫當中,鬧中取靜,看樣子主人家是花了很多的心思。
“那朱振就在裏麵?”阿呂見綠柳不在往別的地方走去,估計就是這個地方了,看樣子這裏神神秘秘的,也是像那朱振的風格,這金屋藏嬌,藏的當然是桃夭那朵人見人愛的花了。
“就在裏麵,下麵就你自己進去了,再多我也幫不了你,記得要在天亮之前回去,後果相信你也是知道的。”綠柳向著阿呂點點頭,然後從她自己的荷包裏掏出了一把很新的鑰匙,自己上前就對著門上那把大鎖那架勢是要去開鎖。
阿呂見她這樣,是一點驚訝都沒有,這人早早地就在街上等著她了,這女人看著瘦弱,可是獨自在這黑暗之中行走卻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阿呂不得不佩服這人,她是一個女鬼才不怕這走夜路,平常的女孩應該都是怕的,不為別的什麼,隻為這就是女人那天生的害怕的地方而已。
“卡拉”一聲,那鎖便被打開了,綠柳重新把要是放回她那綠色的荷包裏,然後把門輕輕的推開了一條縫,看著阿呂,那樣子好像是催促阿呂快點進去。
阿呂上前,抱抱權對這綠柳示意感謝,不為這女人幫助她到底為了什麼,就是純屬感謝而已,畢竟她是 真的解了阿呂的燃眉之急。
綠柳見阿呂一番感謝的意思,擺擺手,那臉上還是一貫的冷漠,她原本就是聽命行事,也無需向阿呂 解釋什麼,其實阿呂用著章淮謹的身體,那沒有表情還好。臉上的表情一多,哪怕是露出了一點女兒家的嬌態,讓綠柳看著也覺得很是便扭。
阿呂進了門後,就放輕了自己的腳步,畢竟現在她不是鬼,而是一個大男人,而這那原本背在身上的那兩把劍,章淮謹也早就放在了積善堂裏沒有帶來。畢竟阿呂不會用劍,帶著他們也是累贅了,再說原本章淮謹這身體就是相當地虛弱了,全靠著阿呂自己撐著的。
這個宅子是個長方形的結構,別看他的門麵不大,可是到了裏麵才知道這裏是內有乾坤,別的屋子那一進門便是影壁,上麵也多是畫花題福字,又或者是百子千孫圖,可走近這院子卻是完全沒有影壁這一擺設,而是一麵很大的湖。
在夜色裏這湖水倒映著月光,看著隱隱灼灼的,波光粼粼還真有幾分詩情畫意,可是一個月亮完全不能倒映出什麼,阿呂隻能看見這水麵黑漆漆的,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又像是那妖界的魔獸一樣,張開了嘴急等著獵物上鉤。
而通向那河對岸的便隻有河麵上駕著這白玉橋,這橋就在那河最窄的地方,橋身通體是白玉做的,就在這夜色裏也是看著白銀銀一片很是讓人挪不開眼睛。
幸好這橋也就那五六米的長度,不然就這造價那就是頂著上夏國的人一年的花度了,這朱振也就是一個蚌精怎能有那麼大的財力?
阿呂困惑地過了白玉橋,可剛走過橋來到對岸,便覺得周圍突然升起一片奇怪的霧氣,四周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伸手不見五指便是現在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