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安樂王便常常在傍晚的時候會一個人過來看望桃夭,起初是兩個人相對無言,然後也不知誰先說了一句,便漸漸地聊了起來。
桃夭歲隻有十歲的年紀,了早慧還有這些年吃的苦,讓他很會看人的眼色,而越接觸那安樂王便可了解安樂王這個人雖然重欲,可也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相反他的心更加地脆弱敏感。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說話,亦或是不斷地沉默,當然安樂王是不在這裏留宿的,因為桃夭的床榻實在是夠小的,從來奢靡慣了王爺怎麼可能屈就。
他要桃夭來伺候的時候,那便直接叫桃夭過來他的臥房的,是桃夭第一次受屈折辱的地方,也是他今後那五年內不斷受辱的地方。
漸漸地桃夭去的次數變多,而安樂王那些以前的姬妾孌童們卻沒了機會,這讓其他人很是惶恐,以為桃夭要一人獨大。
可見他還是那副打扮,盡管身上的衣服細致了一點,可也絲毫是看不見華貴的地方的,住的還是那個小院子,安樂王爺沒有讓他搬去同住,亦或是給他換個屋子的意思。
當然最開心的便是如夫人了,她年紀也這般大了,安樂王早就半年不曾進過她的房間,現在人人都這副樣子,更有以前手寵愛的人得不到好處,她那顆心別提有多開心了。特別是那以前有名揚州瘦馬,蕭蟲兒這幾個月來王爺就像把她忘了一般,還看她今後怎麼在自己的眼前嘚瑟。
就這麼過了兩年,桃夭十二的年紀,因為吃的好些,身體上也出了變化,如一個普通的少年一般開始抽長,這讓他原本就很是細瘦的身體更加地顯得楚楚動人,那雙臉小的還沒安樂王的一個手掌大。
當然桃夭的嗓子也變化了,原本軟糯的童音,現在開始粗啞起來,變聲期的孩子聲音都不大好聽。原本在晚上安樂王附在他身上的時候,最喜歡桃夭低低落落似痛苦又似愉悅的聲音,可在那段時間裏安樂王卻不許桃夭出一個聲音,就因為桃夭的聲音不好聽了。
當然安樂王爺不會再在桃夭那細嫩的脖頸上啃咬個不停,因為那裏開始長出了喉結,一切都在顯示著桃夭在長大。他會越來越像個男人,有可能長的比安樂王還要高還要壯,那段時間桃夭能明顯感覺到安樂王的不高興。
從晚上那更加粗魯的動作,還有白天在也沒有出麵,再也沒有去過他的小院,桃夭有一瞬間的開心,因為他長大後就能離開安樂王了。畢竟自己被他嫌棄了,可卻沒想到就在安樂王不在走到他小院的第三天便有人來找碴了。
不是別人正是那如夫人的死對頭,蕭蟲兒,她早就想對付這桃夭,奈何安樂王對他甚是寵愛,讓她找不到一點漏洞,見這幾天安樂王不再去那個院子,蕭蟲兒便打扮的當後耍了威風。
一進來便對著桃夭叫著“賤人,賤人!”桃夭不理,可蕭蟲兒可是不會就罵幾句,幹幹嘴癮就自己回去的。她動嘴不夠還要動手,這手心裏還藏著一枚針,直把桃夭的兩頰扇了個紅腫不堪,還刺疼不已。
期間也有人看熱鬧的,也有人偷笑的卻沒有一個喊一句停手的,當然在桃夭身邊伺候的呢個聾啞的仆婦有在地上求饒的,叫蕭蟲兒別在打了。奈何沒有人看她的比劃,也沒有人會注意一個最低等的奴仆。
蕭蟲兒出了惡氣,還惡毒地想著那桃夭額臉也是爛了,安樂王便不會再看一眼了吧,對著心腹嘀咕了,讓她去買了爛臉的藥粉來,夾在桃夭敷臉的藥上。
聾啞的仆婦是好心找來敷臉的藥,給桃夭敷上,奈何卻被蕭蟲兒給利用了,當晚桃夭便臉疼的在地上打滾。這十二歲的少年在心底開始咒罵,疼的罵著蕭蟲兒,如夫人,還有安樂王。
當他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這間小小的屋子卻有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疼嗎?是心疼還是臉疼,難道你就想著一直這麼下去,自己疼個半死,讓那些看好戲的人笑個不停?”
“不不,我不想疼,我想讓他們疼,想讓他們疼。”桃夭在喉嚨底下喊了這麼一句,便徹底地暈了過去,而暈倒的一刹那看見眼底的便是一個閃著粉色珠光的人影。
直到白天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的便是一人坐在他的床頭,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而那張臉雖然沒有桃夭那般好看,可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也是能用漂亮來形容的。這人周身透著一股妖氣,那雙眼睛就這麼盯著桃夭看,桃夭被他看得臉“騰”地一下就紅透了。
那人見桃夭紅了臉,原本緊繃著的臉突然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帶著笑腔跟桃夭說到:“好了一點沒有?昨天都疼的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