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淮謹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幾日,而當他醒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周獵戶和他的妻子婉娘。章淮謹想要起來卻是一陣的頭疼,還泛著惡心,自己這是怎麼了?
“呀,小兄弟你現在可沒好利索,還是躺著好。”周獵戶趕忙上前給章淮謹按住,並且把他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自從那個神醫走後,章淮謹可也昏睡了兩天才醒的。
“周大哥,我這是怎麼了?”章淮謹覺得自己開口說句話也很費力,他隻記得自己受了傷被這周獵戶一家收留了。然後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是怎麼受的傷,又是在哪裏受的傷,什麼都想不起來,一想就頭疼,難度是敲到頭了才會有這樣的症狀?
周獵戶見章淮謹這痛苦的表情,還以為章淮謹的傷口裂開了,趕忙把他放在被子裏的手抓起來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大事情才放心。“我說小兄弟啊,你這差點就沒命了,還好你運氣好,有個神醫路過我們家躲雨,正好就把你給救了,你說這事巧不巧?你還睡了兩天了,這才醒的。這兩天你都暈著就隻能灌你米湯喝,現在你醒了,能不能喝下去粥來,我叫婉娘給你熬了稠稠的粥來。”
章淮謹停了周獵戶的話,也隻是點點頭,這裏麵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什麼神醫把他給救了,他還在這裏昏睡了兩天。那現在又是什麼時辰了,章淮謹抬頭看看外麵,隻見外麵又下起了雨,灰蒙蒙的一片,外麵什麼東西都籠罩在雨幕中,所以根本就看不真切。
“周大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章淮謹見周獵戶端著一個碗過來,他總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似乎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記了。
周獵戶把粥放在了桌子上,看看外麵的雨,歎了一口氣:“現在剛過午時不久,這雨啊都下了好幾天了,你說煩不煩心。原本這十月裏本該是秋高氣爽的時候,可也不知是誰得罪了老天爺,這幾天一直下雨,這大中午的都看不到老天爺露一個笑臉。”
周獵戶這幾天心情很糟糕,因為下雨這山裏也不好去打獵了,可是這幾天再不放晴,那就快到冬天了,便更不好打獵了,這麼耽擱那真的是耽誤了大事了。章淮謹停了章淮謹說的,他心裏也沒什麼想法,他剛醒來腦子一團亂,似乎知道自己叫做章淮謹。
他小時候是乞丐,後來在城隍廟乞討的時候,碰見了鬼道子,也就是後來他的師傅,就被鬼道子收留。在翠微山上的道觀裏修行,雖然是在道觀裏長大,可章淮謹卻沒有成為一個道士,而是學著一直相當一個劍客。
後然因為他的不聽管教,被鬼道子罰下了山,還送了一把劍給他。章淮謹就背著那把生鏽了的劍在人間開始了行走。可也隻是偶爾接一下官府的榜文,捉拿一些江洋大盜,保證自己餓不死。
這些江洋大盜個個也不是吃素的,就章淮謹那幾腳貓的功夫當然也很難捉住他們,所以這章淮謹常常把自己搞的大傷小傷不斷。章淮謹還以為這次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也是因為碰上了那個厲害的角色,對於去丞相府上的事情,章淮謹是一概都不記得了。
也別說這鬼麵冥王的法術真是厲害,對於阿呂的記憶,章淮謹的腦子裏就好像是被剔除了一遍一樣,說什麼阿呂了,那章淮謹劍周獵戶指著那就在他床邊的兩把劍說這兩本都是他的劍,章淮謹就覺得迷惘了。
自己隻有一把生鏽了的劍呀,怎麼可能會有一把這麼好的劍呢,章淮謹手裏摸著斷天,看了個仔仔細細,一點印象都沒有。“周大哥,是不是你弄錯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這肯定不是我的。”
聽章淮謹這麼說,周獵戶才被他搞蒙了,怎麼一覺醒來,這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這自己原本身上的東西,也能忘記不成。難道是發燒發糊塗了,算了周獵戶想想章淮謹才剛醒,這腦子有點迷糊,說不定在過個兩天,等完全康複了就好了。
“小兄弟,這些事情你就現在別多想了,先吃了粥再睡一覺,等你養足了精神,在想想事情。說不定就想起來了呢,我累的時候也有常忘事的時候,你呀,就別多心了。”周獵戶是盡量撿好聽的說,盡量讓章淮謹放寬了心。
章淮謹點點頭,很是沉默,在周獵戶的幫助之下,喝了粥便又躺了下去,他的身體也實在是虛弱的狠,原本是不想麻煩周獵戶的,可是他自己卻真的是連碗都端不住了。這周獵戶也沒讓章淮謹端,便他端著粥碗,章淮謹一口一口得喝著。